冰痕听出他话中明显的应付,也不再追问,反而问道:“你出宫也有半个多月了吧?西祁的朝堂就不担心?”
南风玄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透露着一种凛然的威慑:“这,就不牢太子殿下操心了!”
冰痕眉眼一挑,未在吭声,两人又坐了片刻,相继离去。
南疆驿馆中,南风玄翌此时正眯着那双清泉般的凤眸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黑雾、天枢,如玉般的手指轻轻划过面前的酒杯,俊美如斯的容颜似笑非笑,这样的他,让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主子...?”
“这七星楼的办事方式似乎越来越不敢恭维了?嗯?是不是你们如今的日子过的太逍遥了?若真是如此,本王不介意换一拨人超级贴身保镖!”南风玄翌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求主子降罪。”黑雾、天枢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背后更是冷汗直冒,皇后娘娘啊,您究竟在哪来啊?小的们已经将四国翻了个底朝天了,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南风玄翌眯了眯好看的眸子,他们是不是落下什么地方了?
“四国之中每条街道、每家客栈都已派人仔细的寻找过,南疆凤凰山那边也没有看到娘娘回去,如今正在搜查郊外的山野人家。”天枢的话还未落下,南风玄翌突然问道:“离南疆最近的山,是什么山?”
难道皇上怀疑娘娘躲在深山里?不会吧?“是落日山。”
落日山?南风玄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清泉般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兴趣盎然:“既如此,就去落日山查查!”溪儿的身份很神秘,先不说围绕在她身边的蓝灵以及蓝衣卫们,就单单她武功的突飞猛进,已经让他愕然,再加之没有人见到她出城,当然,她也有可能利用轻功躲避那些人,不过南疆四周的小镇都已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短时间内她不可能走的太远,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在附近的农家或者山里面,山野人家已经派人在查,那么就只剩下这落日山,他就不信她有通天的本领,能从他手心逃走。
三日后,当七星楼将落日山上的详细资料递到南风玄翌的手中时,他的唇角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弧度,清泉般的眸底更是如同一湖碾碎的冰块般冷冷的落在天枢身上:“居然跟明潇镉泄叵担刻焓啵本王很想问问你,你这些日子是干什么吃的?”如若不是他一时兴起查找落日山,怎么可能知道落日山上居然还有一个落日山庄?更匪夷所思的是这落日山庄,还是六年前红楼楼主明潇锼创建。六年前明潇锒啻螅恳膊还十八岁而已,他就有如此的财富了?看来,他还是小看这个红楼楼主的本事了?
“主子教训的是,这次属下真的疏忽大意了。”天枢的额头不断的沁出冷汗,根据他们这些日子的打听,周围的农户只听说这落日山上毒蛇猛兽甚多,所以他们宁愿绕远路去别的地方打猎,也没有人敢上落日山。可见在落日山庄创建初期,就已经做足了工作,无怪乎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打听到这么点东西,至今连里面住了什么人,还是一无所知。
“明日,随本王上山。”话落,搁下酒杯,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往书房走去,天枢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主子这半年来的性情,越来越难琢磨了。
同一时间,落日山庄的白眉听完手下的汇报后,径直去了文殊阁,见到冥婆婆的第一句话就是:“今日有人上山打探消息,行踪甚为的诡秘,至今未查出是什么人。”
冥婆婆正在刺绣的手一顿,漫不经心的回复:“既然是打探消息,想必还会再来,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落日山庄的人,似乎很多年没活动活动拳脚了。”
凝牙下风过。白眉一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躬身道:“既如此,属下这就去安排一下防卫。”
冥婆婆微微颔首:“去吧,有你白眉、黑晴在,我老婆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白眉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哀怨的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冥婆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碰到的主子都是甩手掌柜,唉,命啊!
第二天一早,正在睡梦中的冥婆婆便听到山庄门口甚为热闹,连忙唤来贴身丫鬟:“怎么回事啊这是?难道真有人攻山了?什么时辰了,卯时到了吗?”
“回老主子的话,现在刚过了卯时初刻。大门外确实有人大声喧哗,不过白管家已经去了,时间尚早,您还是再歇一会儿吧?”墨草刚准备扶冥婆婆躺下,却被她制止了:“还睡什么睡啊,老了,没那么睡意了,起来吧,顺便瞧一瞧,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撞咱们落日山庄的门。”
墨草掩嘴轻笑:“也好,有您坐镇啊,大家伙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您是不知道,连厨房的王大娘都扛着切菜的刀去了与皇太子之恋。”
“呵,这么热闹啊,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快点给老婆子我捯饬捯饬,咱们一起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冥婆婆翻了个身下了床,墨草赶忙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服侍她穿上后,开始洗漱。
哪成想,冥婆婆坐下来刚准备吃早膳,一个小厮紧张兮兮的跑了进来,看到冥婆婆难看的脸色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老主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