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瓒眼眸一沉,脸上又多了几分冷意,他斜倚在石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若你不是我弟弟,你早就挺尸在地下。”
“那她呢,她难道就不是你妹妹?我可不是罪魁祸首啊,你搞搞清楚状况,成吗?”北堂珞额角青筋直跳,语气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北堂瓒凌厉的目光落在明潇溪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寒毛倏地刷刷起身敬礼,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他时,四周的气氛陡然凝结,某女小心肝儿颤了颤,捂着胸口,一脸恐惧的看着北堂瓒:“我,我是你亲妹,亲妹,亲的不能再亲的妹妹,你若是敢动我,娘亲不会饶了你的。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当日我锔绺缫苍冢我,我去问他还不成吗??
“明潇溪,你果然脑子被驴给踢了,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这一次,北堂瓒彻底崩溃,气的脑门冲血,想也不想抬手就朝潇溪挥了上去...
潇溪面色陡然一变,运起‘流光飞舞’幌了一下子已跃至凉亭之外,捂着小心脏看着满脸阴郁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的北堂瓒,咽了咽口水,一脸无奈的道:“哥哥想要怎样嘛,你不说,也不让我去问别人?难不成...?你想让我去问那个老头子?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呢?那个老头子才是最最清楚的人,对对对,我这就派人去劫了那个老头子去!”
“铛”的一声,一只酒杯落地的声音倏地自潇溪背后响起,她脚下一顿,不解的转过身,当她看到北堂瓒精致的五官上蓦地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时,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定在原地,无法动弹,那是一种什么气势?怎么这么可怕?仅仅是立在这里,便已经被他那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冷傲之气所深深折服重生民国之烽烟。
目光落在那散落一地的茶具,潇溪微微眯起了眼睛,大事不妙了,这下玩儿大发了,老大似乎真的发威了,这可怎么收场才好啊?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一点也不好笑,她就要杯具了,还如何能笑得出来了?完了完了,她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老大发起威,果然连皇宫都要颤一颤,早知如此,她就见好就收了,这下,怕是要见血了!
“走啊?怎么不走了?”冷的掉渣的声音诡异的飘过来,潇溪用小鹿斑比那水汪汪的眼神望过去时,却被人家锐利如刀的眼神直接杀了回来,四周围更是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进自己,潇溪才被他冷傲、霸气和那与生俱来睥睨一切的冷然气势,所深深折服。
直到这一刻,潇溪才深深的感觉到眼前的北堂瓒,早已不是曾经的北堂瓒,他是高高在上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不是可以与自己开开玩笑、玩耍玩耍的大哥哥,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不是吗?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冷眼旁观,微微垂下的眼睑里蕴含着淡淡的讥讽。
北堂瓒突然在她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凝立不语,两道慑人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凉意落在她的身上,她眼底的那抹讥讽,自然没有逃得过他凌厉的眼,深眸之中微微一黯,再次抬眸时,一片清淡:“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很好!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里不是民间,这里是北冥的皇宫,身为一名皇家公主,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做你该做的事,说你该说的话,否则最后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父皇膝下只有我们兄妹几人,自然不存在所谓的勾心斗角,可是到了别人那里呢?到了西祈的后宫呢?你难道你能保证自己不祸从口出吗?娆儿,你已不是曾经的明潇溪了,你是北堂娆,是北冥娇贵的二公主,是西祈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日后,你只能做符合你身份的事,只能说你该说的话,明白?”
潇溪一双清眸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一汪深潭,一眼见不到底...须臾,淡淡开口,声音低暗:“娆儿明白了,谢太子哥哥提点!”口气生硬而规矩,却异常的刺耳。
这样的一幕,让坐在假山之上的北堂珞嘴角的笑容缓缓的收了回去,他敲打着石面的节奏稍顿了一下,狭长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北堂瓒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她咽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凤眸之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无奈,轻扯了下唇角,淡淡的道:“那一天,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的身上被我涂满了毒药,他碰我不得,仅是如此,你不必挂怀于心,天冷了,回去吧!”话落,不再多言,转身离开。1c49c。
明潇溪原本黯下的水眸陡然抬起,双眸灼灼的盯着北堂瓒的背影,放入要看穿他一般:“哥哥,你还是我的哥哥,对吗?”
北堂瓒脚下一顿,原本精致容颜上紧蹙的眉头已缓缓的舒展开来,但他却还是逼着自己冷下声音,头也不回的道:“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随意吧!”话落,高大俊雅的身影缓缓的步出凤安宫,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
“那我就认为是咯!”明潇溪水光潋滟的双目大放异彩,喉中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