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翌眸光一闪,难过的垂下了眸:“我一直都觉得亏欠她,今天太医的话,无疑让我更加觉得寝食难安。她才多大啊?从十四岁嫁给我现在,已经将近三年了,到了十月份,她就十七岁了,可我带给她了什么?先是莫名其妙被我夺了清白,之后又因为我胎死腹中,好不容易追回了她的心,如今又让她的身体濒临枯竭,你说,我这个男人是不是很失败?我虽然是皇上,是西祈至高无上的王,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哥,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
看着玄翌不住的抓挠自己的头发,玄霜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太多了,这几件事,都不是你的本意,也都不在你的预料之中,溪儿她并没有责怪你啊?你又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若是她今生都无法生育,那岂不是...”接下来的话南风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他那天怎么能答应她代他去呢?怎么能?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就像你说的,溪儿不是还年轻吗?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洪荒之凡女修仙。”当玄霜好不容易平息玄翌的情绪后,又不得不慎重的警告他:“你不能总将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样会误了大事的,翌,男人有几个像你这般痴情的?你是一国之君啊,难道这一辈子只要她明潇溪一个女人?你那庞大的后宫就只交给我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你觉得这可能吗?这是长久之计吗?而今你登基不过一年,与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若是时间长了呢?难保她们不会看出什么来,到时候,恐怕比今天更难以收场!听哥哥的话,这次选秀之后,后宫的雨露均沾吧!至于我,如今朝局已经稳定下来,我想,我该离开了...。”
南风玄翌陡然起身,“你说什么?离开?”
南风玄霜拉拉他的衣袖,拍拍椅子:“你慌什么?坐下来听我说。”
玄翌蹙起眉头:“哥,你是嫌我的日子还不够乱是吗?这个时候提出这是什么意思?”
“翌,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事实,这样长久下去,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将来你所要面临的问题比现在要多得多,而且牵扯更多的将会是lún_lǐ问题。况且,你想让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陪你一辈子吗?就算我愿意,你忍心?你又不是没有能力做这个皇上,又何必非要拖着我呢?”南风玄霜有些无语的看着南风玄翌,别说他对皇位没兴趣,就算是有兴趣,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到皇位。
南风玄翌突然哑口无言,沉默良久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南风玄霜:“你,是认真的?不是跟我开玩笑?”
“呵呵,我的傻弟弟啊,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哥哥在外面的话还能祝你一臂之力,若是待在这里,你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帮你照顾女人?不觉得讽刺吗?”南风玄霜突然自我嘲弄的一笑。
“那...安妃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南风玄翌突如其来的话,让玄霜一怔,而后眸光染上一抹清幽,须臾退去:“让她暂时先待在宫里吧...。”
“暂时?哥,你知不知道后宫女人的争斗有多么的恐怖?你难道忘记当年你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了?安妃身边若不是你我派人保护着,你觉得她的孩子能保得住?”
“那...。”南风玄霜沙哑硬涩的看着南风玄翌:“那你说要怎么办?”
玄翌抿了抿薄唇,抬眸正视他:“真的这么决定了?”
在得到玄霜毫不犹豫的颔首后,玄翌点点头:“哥哥既然已经有了打算,翌也不好再勉强,反正大家都还年轻,未来的事谁都还说不准,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这几天找个机会跟她摊牌吧,看看她的真实想法,她如果愿意跟你走,我自会想个法子,若是不想跟你走...那就让她待在宫中,我自会好生安顿,哥哥觉得如何?”
玄霜淡淡的点了点头:“嗯,这样也好。”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玄翌便回到了帝寝殿。刚刚转身,黑雾突然出现:“启禀主子,娘娘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玄翌目光一寒,抬脚便踹了过去,黑雾不敢躲闪,硬生生的滚落一旁,委屈的看着他,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还在那儿蹲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见自家主子的脸阴沉了下来,黑雾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甘的隐在了暗处,心中想着,人家还没向主母告状呢!
“滚出去,别在这儿待着碍眼。”黑雾一听,咬牙切齿的遁走。哼,还怕属下长针眼吗?我可是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焉有不懂之理?
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玄翌才转身出了内殿,看到端坐在外殿的潇溪,立马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怎么搞的?身体不好还不好好的歇着?跑到这里受罪?手这么凉,该死的,这些奴才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站在一旁的路公公、红鸾一听,身体一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奴婢)该死,皇上饶命男宠召唤无下限!”
“好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还不赶紧起来?”听到皇后娘娘发了话,两人颤颤悠悠的站起身,一脸惶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