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好气!
然后刚刚拐过一条街,程处亮抬手就将手里的豆腐丢到沟里去了。
看到这一幕,李愔的脸色不由一下子扳了起来。
“程处亮,你怎么能如此浪费?”
程处亮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区区几文钱的东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愔脸色郑重地说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扔的这一块豆腐,你知道需要多少豆子才能做出来吗?你知道需要农夫辛苦劳作多久吗?”
李愔上一世的时候,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最见不得别人浪费。
而程处亮是他身边的人,他浪费,就让李愔更难以忍受了。
而看到李愔发火,程处亮马上就怂了。
因为在不知不觉之中,程处亮对李愔已经产生了敬畏和依赖的心理。
如果碰到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找李愔是一准没错的。
而看到李愔这么生气,程处亮不由的就在反省,是不是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于是,程处亮赶紧说道:“殿下,你别生气,我错了,我这就去捡回来!”
说罢,一下跳进沟里,开始找被他扔掉的豆腐。
半晌之后,程处亮才从沟里走上来。
满手泥污,脸上也抹的到处是黑道子。
然后,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大大的荷叶包,包里连泥土带豆腐装的满满当当都是。
嘿!
看到这一幕,李愔不由的满头黑线。
李愔不由黑着脸问道:“程处亮,你是准备回家把豆腐种上还是咋地?我就问你,这还能吃吗?”
程处亮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能吃,我回家过过水,把豆腐澄出来,放心绝对浪费不了!”
这个憨货,也真是没谁了。
李愔只好哭笑不得地说道:“扔了吧,这个已经没办法吃了,记得下次不要再这么浪费就好了。”
听到李愔的话,程处亮马上将荷叶扔掉。
不过看到李愔脸色不好看,程处亮马上心虚加虚心地求教道:“殿下,刚才你念的那首是什么诗?听起来好深刻,你能再念一遍吗?”
于是李愔耐心地讲解道:“这首诗的名字叫悯农,其实有两首。第一首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第二首是,春种一粒粟,秋结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一首诗是说,农夫在春天种下一粒种子,到了秋天能收获一万颗粮食。四海之内的土地,都种满了庄稼,还是有农夫被活活饿死。”
听了这首诗,程处亮不由不解地问道:“殿下,一粒种子能收获一万颗粮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为什么还会有农夫被饿死呢?”
李愔无奈地解释道:“那是你从来都没去过民间,根本就不了解民间疾苦啊!民间要交税赋,如果再碰到贪官的话,还要再进行摊派。种出来的粮食,他们只能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被征收。碰到灾年,那就活不下去了!”
程处亮听完之后,不由沉重地点了点头。
程处亮本质不坏,听完这两首诗之后,对勤劳的农夫极为同情。
不过很快程处亮就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是你也没去过民间啊,那你是怎么了解到民间疾苦的呢?”
额——
这个问题问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好在李愔机智,很快就说道:“因为我读书多啊!”
这时候,秦怀玉不由走到李愔身边问道:“殿下,是不是王家手里的大豆,已经开始出手了?”
李愔微笑着说道:“估计现在王家已经发现,味精的原材料根本就不是大豆和芝麻。而大豆放置时间长了,就会长毛发霉,等到新大豆下来,价格就更卖不上去了。所以,王家现在一定急于脱手,本王断定,短时期内,大豆的价格必然会暴跌,等到价格跌到正常价格一半的时候,我们就出手买回来。”
尉迟宝琪不由纳闷地问道:“殿下,他们怎么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出手呢?他们完全可以运到其他地方去卖啊!”
李愔哈哈一笑说道:“可是他们运送出去,难道不需要运输费用的么?”
其实有一点李愔还没有说出来,王家为了阻击他们,一定是将方圆百里之内的大豆全部都收购回来。
而大豆这种东西吧,并非是生活必需品。
有了会吃,价格太贵的话,完全可以不吃。
他们有些大豆肯定是从老百姓手里收购上来的,而老百姓卖出去之后,你想让他们再用同样的价格买回去?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如果要是用更低廉的价格卖出去的话,那么他们直接就在长安城里卖就好了。
何必再搭上运费跑出去卖呢?
除非是在长安城中实在是销售不了,估计他们才会那么做吧。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天下第一院的时候,忽然有梁王府的家丁前来找到李愔禀报道:“殿下,家里有贵客登门,您还是先回去一趟吧?”
贵客?
李愔不由问道:“哪里来的贵客?”
家丁连忙说道:“启禀殿下,是卫国公、卢国公、鄂国公、翼国公等国公,他们都在府里等着你呢!”
嗯?
是程知节、秦琼、尉迟恭这帮老货,他们跑我家里干什么?
李愔猜测,指定没什么好事。
于是李愔决定拉着程处亮他们一起去,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