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侯君集的话,整个朝堂之内,再次大惊。〝
如果说,只有王御史一个人的话,还不足以完全证明的话。
那么现在再加上侯君集的证词,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这一次,梁王必定在劫难逃。
就算他身为皇子,这一次最低的惩罚也是降爵,甚至会直接打发他去封地。
此时,李世民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李愔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胆敢做出这等事情来,怒的是他如此不争气!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王御史问道:“王爱卿,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敲的登闻鼓?”
王御史诧异地抬头说道:“启禀皇上,登闻鼓不是微臣敲的?”
嗯?
不是你敲的?那是谁敲的呢?
“启禀父皇,登闻鼓是儿臣敲响的!”
李愔从殿外,大踏步走进来。
程知节、尉迟恭等武将,也跟着一并走了进来。
看到李愔,李世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李愔怒道:“混账,你是不是带领一千卫军,冲入人家私家园林,公然行凶?”
听到李世民的指责,大殿里的群臣不由都向李愔看去。
然后他们就听李愔朗声说道:“是!”
什么?
梁王殿下居然供认不讳?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就连程知节和尉迟恭等人都暗暗焦急,但是这时候,李世民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连他们,也不敢多说话。
李世民不由怒道:“混账,你可知罪?”
就听李愔大声说道:“启禀父皇,人是儿臣属下典军薛仁贵所杀,儿臣认为,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什么?
梁王殿下难道是疯了不成?杀了人反而有功?
这,这未免也忒离谱了吧?
他这是要彻底激怒陛下啊!
梁王殿下,完了!
李世民都被李愔给气乐了,忍不住说道:“那好,朕倒是想听听,那什么薛仁贵,是为何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的!”
李愔马上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属下薛仁贵,其未婚妻前来探望,薛仁贵领着他未婚妻逛街。不料,他未婚妻被贼人绑走,薛仁贵在后面追赶,中了奸人奸计!”
“薛仁贵及时查探到,贼人肆意污蔑皇室,意图谋反。在得知情况下,儿臣才率领府中卫军,前往拿敌。薛仁贵基于义愤,同时也是为了救人,不慎出手过重,伤了贼首性命!但是儿臣认为,薛仁贵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望父皇明察!”
还没等李世民说话,王御史已经被气的差点吐血,哆哆嗦嗦地指着李愔说道:“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噗!”
激怒之下,王御史再次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李世民不由皱眉问道:“李愔,你所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
李愔胸有成竹地说道:“儿臣当然有证据!”
这时,王御史忽然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皇上,梁王的证人,必定是他的属下,其证词必然不可信!不可信呢,皇上!”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谁说本殿下要用自己的属下当证人了?”
王御史一愣问道:“你的证人不是你属下,那是谁?”
李愔正色说道:“我的证人,便是令郎君的侍卫,随便叫一个人上来,一问便知。”
什么?
梁王找的证人,居然是王家的人?还是被打死的人的侍卫?他怎么可能替梁王作证呢?
这梁王殿下,若不是傻了,便是疯了。
此时,就连王御史都没什么意见了。
人家找的证人是你自己的家丁,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和接口,当然,他更不会反对。
他才不信自己的家丁为给李愔作证呢。
李世民不无担忧地问道:“李愔,你可确定?”
李愔无比认真地说道:“儿臣确定!”
“那好,来人,速去找一个王家在场的侍卫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王家的家丁被带了上来。
这个家丁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来到宫殿之内,吓的腿都直打哆嗦。
看到皇上之后,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李世民不由说道:“起来吧,朕问你,你可愿为梁王作证?”
这个家丁瑟瑟发抖地站起身来,鼓足勇气说道:“小人的主人被梁王的人所杀,小人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他作证呢?”
李世民转向李愔问道:“李愔,你可听清楚了,人家并不愿意为你作证呢!”
李愔淡淡一笑说道:“正因为他视我为仇人,所以他的证词才最公正!我只需要问他几句话,他如实回答便足够了!”
李愔不由向那个家丁问道:“本殿下问你,你们在园林之中,可曾带兵器?”
那个家丁恨恨地说道:“没有,我们没带!”
李愔转向侯君集,似笑非笑地问道:“侯尚书,请问他们带没带兵器?”
侯君集恨得牙根发痒,但是还是说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
“大胆!”
李愔一声断喝,吓的那个家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里可是皇宫,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你竟然敢信口雌黄,你有几颗脑袋够砍得?并且,你犯得可是欺君之罪!不但要砍你的脑袋,还要诛你九族!”
李愔说完之后,那个家丁直接吓瘫了,地面溜出一股焦黄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原来这个家丁,直接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