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刘宏见张让打断他的说话,十分的不虞,面色阴沉的大声呵斥道:“汝这狗奴才,莫不是要与那逆贼说情?!”
“陛下明鉴,奴婢与此等逆贼不共戴天!”
张让闻言,先是表了一下忠心,然后接着对刘宏解释道:“奴婢并非是要与他说情,而是此事只是奴婢手下密探所报,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若现在便遣人捉拿李知,他的同党若是见势不妙,把城外之人皆都遣散,我等岂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嗯?”
刘宏闻言,觉得张让说的在理,脸上的表情便略微缓和了一些。
“卿可有什么妙策能让这逆贼伏法?”
“陛下,如今唯一之法便是我等按耐不动,暗中调兵遣将在城外埋伏。
一旦李知众人聚啸,便一拥而上把他拿下,到时人证物证具在,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刘宏闻言大喜,赞赏的看了一眼张让:“朕确实没想到汝居然有如此之才,此计甚妙。”
说到这里,他思索了一下:“卿可知道那逆贼有多少人马?”
“据奴婢密探所报,那李知为掩人耳目,便只聚集了几百人,到时混入城中,攻陷皇宫,而后挟天子以令天下!”
“哼!”
刘宏闻言冷哼了一声。
“此等逆贼,着实可恶,如若真让他等得逞,朕岂不是成了他人的提线木偶?!”
说到这里,刘宏双目一厉,对张让吩咐道:“汝速去北军下诏。
令:中垒校尉带精兵三千,于今晚悄悄出城,埋伏在城外,等那些逆贼谋反之时,便立刻将他拿下!”
说完,他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另外,再令他选三千精兵,入宫护卫朕之安危。”
“奴婢遵命!”
张让闻言大喜,道了一声遵命,便扭头去下诏书去了。
刘宏看着张让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阴沉不定,恨恨的喃喃自语道:“朕如此宽宏大量,不怪汝之罪,汝却要谋反?!当真是逆贼也!”
说到此处,刘宏想到了自己的安排,只以为几日之后便可把此等逆贼拿下,遂心中大定。
他拍拍手,把美女歌姬全都叫了上来,又寻欢作乐去了。
张让此时走到大殿之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哼哼…
咱家不仅要把曹节老贼诛除,便是你这个所谓的三绝公子,也一起与咱家去死吧!
如此,世上便无人知道,此事乃是咱家所为,不然,汝让咱家如何睡得着觉?
咱家也不会让尔等白死,尔等之愿不就是诛除曹节老贼吗?
咱家遂了尔等的意便是,逢年过节,咱家会使人拜祭尔等,三绝公子,一路走好啊……!”
说到这里,张让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四日后,离皇宫不远处的一条街装在一个酒楼屋顶上。
“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李知曹操等五人皆爬在屋顶的内侧,露出头来悄悄的看着前方的街道。
李知看曹节还没有从皇宫出来,十分焦急,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唠叨着,把其他人说的都有些烦了。
曹操看他有些心急,便安抚道:“行之贤弟不必着急,文若贤弟所写之诏书天衣无缝。
而操又派遣了一个祖父在世之时,所培养的死士,给宫门侍卫传了诏书。
一切皆是毫无破绽,曹节不会看破,我等耐心等候便可。
说起来,行之贤弟当真是聪慧,想必此时,张让在城外埋伏的人,还在苦苦等候所谓的叛逆吧。”
李知听到曹操的安抚之言摇了摇头。
“与张让这种工于心计而又狡诈之辈合作,若是在下不留一个心眼,岂不是让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
不过在下也没想到他当真如此做了,本来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不过,如此以来,一会儿诛杀曹节之后,在下还要去一趟皇宫,以洗清嫌疑。”
就在他们几人说话的时候,远处一架豪华的马车缓缓行来,周围也就十几个护卫护卫着马车耀武扬威的在街中行走。
“来了!”郭嘉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辆马车,小声对其他人提醒道。
其他人听闻此言,立刻停下了话语,直直的看向了那辆马车。
曹节安坐在马车内,心情十分愉悦,一想到价值连城的酿酒之法,今日便要到了他的手里,他心中便狂喜不已。
他心里正美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差点把他甩出车外,曹节大怒:“有何事?!为何突然停车?差点把咱家给摔了!”
这时,就听马车外一个护卫回道:“曹公恕罪!
对面迎来了一辆拉粮草的车,突然之间车辕断裂,倒在路上,以使我等不得前行。”
“区区贱民也敢拦咱家的车!与咱家把他逐出此路,把他的马车给咱家掀了!”曹节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喏!”
护卫应了一声,便走向前面倒在地上的马车。
看着马车边正有两三个人在修理车辕,便对他们怒声呵斥道“尔等可知尔等今日拦住了谁的车?
此乃十常侍之首,曹节曹公之车,耽误了曹公大事,要你们脑袋,赶紧滚开!”
说着侍卫便上前把他们几人推开。
“是是是…我等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马车边的几人一边应的是,一般低着头,都把手伸向马车,看样子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