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门口。
“行之贤弟一路慢行,闲暇之余,可来洛阳寻操,届时再与行之贤弟一醉方休。”
李知看曹操说的真诚,目光中亦是充满了不舍。
他来洛阳之后,认识的朋友没有几个,而曹操等人对他便如亲兄弟一般,如今离别,心中难免充满了别离之情。
“便如此说定了,等他日在下再来洛阳之时,一定讨扰孟德兄。”
说到这里,李知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对众人拱手道:“时间不早了,在下告知!”
说着,也不待众人客套,便扭身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十分不喜欢这种离别场景,所以不想与众人多说什么,敲了敲车门,道了一声:“走吧。”
马车缓缓行进,车中只有他与郭嘉二人。
郭嘉看着似是在闭目养神的李知问道“兄长让志才兄留在洛阳,所为回事?”
李知眼睁开眼睛,看到郭嘉虽然在问他,但是手中却一直捧着,那个硕大的酒葫芦,他满脸的无奈。
“贤弟就不能把那个破葫芦给我扔了?
贤弟如此的嗜酒如命,回去之后坤叔还不打死贤弟?”
说到这里他有些烦躁,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内心对洛阳之中的众好友还是十分的不舍,有些烦躁的挥挥衣袖
“算了…为兄懒得管你!
至于志才贤弟…为兄把他留下,是想让他辅佐云长贤弟。
而且志才贤弟正在游学,京中能人数不胜数,正适合志才贤弟。”
郭嘉闻言,若有所思的喝了口酒,点了点头。
“那兄长让云长兄留在洛阳,便是为了与兄长里外呼应?”
李知看了他一眼不知可否,心中却颇为感叹:“我这贤弟在未来不愧被称为鬼才,其眼光之敏锐着实令人佩服。”
想到这里他看着郭嘉回答道:“贤弟说的对,也不对,为兄留云长贤弟在洛阳,不仅是为了现在,更是为了未来。”
说到这里,他便闭口不言。
“未来?”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不依不饶的问道:“未来之事不可查,更是变幻莫测,兄长现在便为将来布局,是不是有些早了?”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不愿回答他的问题,心中却想道:“别人不知道未来,我这未来之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现在布局都有些晚了,如果不是来这个世界太晚,我都想在刘宏登基之前布局。”
当然,这些话他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在内心默默的自言。
郭嘉看李知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岔开话题道:“兄长此次入京,见到了当今陛下,觉得当今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当今陛下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刘宏。
“当今陛下虽然聪慧,然而太过于天真,行事亦是有些刚愎自用,听不得他人之言。
而对于亲近之人,却言听计从,耳根亦有些软,喜欢听一些阿谀奉承之词。
而对于此次曹节之事,却又显出几分英明神武,可惜……!”
说到这里,李知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当今陛下被酒色所迷,便是有几分的精明,也渐渐的被腐蚀。”
说到这里,他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或许陛下刚即位之时,也想做个好皇帝,喜好酒色只是麻痹政敌,然而没想到入戏过深,便当真成了一个酒色之徒。”
言及此处,李知想了一下,又失笑的摇了摇头。
“不管原来如何,反正现在陛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这大汉…怕是到此为止了!”
郭嘉听完他说的话,面色有些复杂,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狂饮了一口酒后,便恢复其平时洒脱之状。
“嘉一介白身,便不为这皇帝老儿操心了,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交于那些大臣们去想吧。
反正有兄长在,也不会让嘉吃亏”
说完之后,又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其状甚为洒脱,看的李知羡慕不已。
不过在仔细品味郭嘉的话之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头。
心想:“什么叫做有我在,你便不会吃亏?我又不是你爹,你还能事事都依赖我?
别是我把这个鬼才养成了猪吧?”
这么想着,李知严厉的看着郭嘉,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不然郭嘉就真成猪了,得好好的训练一下。
“此次回家中之后,酒坊,还有为兄将要开设的其他作坊,皆由贤弟来管理,不得推辞,听到没有!”
说完,李知严肃的看着他。
“啊?…”
郭嘉被突然而来的噩耗吓了一跳,随即急忙反驳。
“兄长不能如此待嘉,嘉自幼体弱多病,受不得如此操劳,难道兄长欲害嘉之性命?”
郭嘉说到这里,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李知。
李知被他这种眼光看得有些恶心,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贤弟体弱,却是因为平日运动少了,而且又嗜酒的缘故,
回去之后,为兄会限制贤弟饮酒,一天只能喝一两盏酒,敢多喝,为兄就把家中的酒全都毁了,让贤弟一点儿也得不到!
并且,此事为兄会交于坤叔监督,届时,贤弟要是能说说服坤叔,便能尽情饮酒,如何?”
言及坤叔,李知戏谑的看着他。
郭嘉闻言,如丧考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知,随后回过神来,便一把扑在李知的腿上,抱着他的大腿,大声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