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县城之上。
在城楼中的李知,看着那处被攻破的城墙,心中大为焦急。
等了片刻,看城上士卒还没有把那些黄巾压下去,反而冲上城头的黄巾越来越多。
李知不再等待,猛然起身,面色严肃的对着身边的三百护卫命令道:“分出两百人,给我把那些黄巾打下去!”
“喏!”护卫之中的副首领听令应喏,带着两百人冲了上去。
只见此人带领护卫冲到那段厮杀惨烈的城墙之处,大喝一声:“杀”
说完,他便领头冲向黄巾贼,只见其挥舞着大刀如车轮一般冲进黄巾之中,其状如狼入羊群,所到之处黄巾贼人哀鸿遍野,皆不能挡。
而跟在其后的其余护卫,亦是勇猛不凡,黄巾贼人被他等杀得如见阎罗,掉头便跑。
有几个黄巾贼人被众护卫吓的慌不择路,从城头之上掉了下去,摔到城下的尸海之中,挣扎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看到护卫把那里的黄巾解决了,李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三百护卫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些护卫却是跟随李知最早的那三百人,他们的待遇是数万人中最好的,但李知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最严格的。
每一个都与无数山贼搏杀过,为了训练他们,李知把颍川境内所有的山贼全光顾了一遍。
经过数年的增增减减,如今这三百人,每一个人都经过残酷的训练,生死的搏杀,每一个人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如今他们的表现,终于达到了李知心中的预期。
“启禀主公,我等不辱使命,已经把那些黄巾贼人杀了下去!”正在此时,护卫首领满身鲜血的走过来,对李知禀报道。
“伤亡如何?”李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启禀主公,我等无一人伤亡!”说到这里,护卫首领傲然一笑,朗声道:“如若对付区区几十个蛾贼,我等还有伤亡,那如何对得起我等平日里的苦练。”
“你啊…”李知无奈的看着他:“在洛阳之时,云长贤弟也就训练过你们几日。
没成想,你没把云长贤弟的本事学多少,把他的傲气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说到这里,李知心里也是颇为无语。
自从关羽训练过这这些人之后,他们便把关羽的那种神态学了个十成足,一副天老大李知老二他老三的样子。
李知怕他们将来如关羽一般大意失荆州,便认真的叮嘱道:“天下能人之辈数不胜数。
你等不过是杀了区区几个黄巾蛾贼而已,日后对敌切不可大意,你等可明白?!”
护卫首领见李知如此郑重其事的叮嘱他们,不敢怠慢,面色一正,大声应道:“喏!我等谨记主公教诲!”
此时,城外波才见攻了无数次,然而黄巾贼一次次的攻上城墙,却又一次次的被杀将下来,皆是无功而返,有些急躁。
只见波才在后军之中走来走去,不时的看一眼阳翟城墙,看到还没有人攻上去便大声的呼喊道:“黄巾力士何在!”
在他身后一人越众而出:“请渠帅吩咐!”
波才眼中厉光一闪:“你等上前作为督战队,但凡有后退之人,杀无赦!”
“喏!”那大汉神色木然的应了一声,之后别去带队督战。
一千余黄巾力士来到城墙之下,排兵列阵,只要见到后退之人皆是杀无赦。
攻城的黄巾贼人见此,对黄巾力士惧怕不已,所以便个个宁死不退,奋勇冲向城头。
城墙之上,李知看着悍不畏死蜂拥而来的黄巾军,紧紧的皱着眉头。
守城之军在悍不畏死的黄巾军冲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有好几次险些被其攻破。
李知烦躁的在城楼之中来回徘徊,苦思破敌良策。
他麾下的士卒虽然有五六万人,但是都是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如今能在十数万人的围困下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不错了,李知也没法对他们要求更高。
李知思考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依靠身边的护卫。
只见他脚步一停,看着身边的护卫,命令道:“众护卫听令!”
护卫首领越众而出,拱手道:“属下在此,请主公吩咐!”
李知沉吟了一下,随即,便面色坚定的说道:“命你等为救援队,不管哪处城墙被敌人攻破,你等立刻便出兵救援,不得迁延!”
“这……”护卫首领却是为难的看着李知:“主公,若是我能走了,主公安危如何保证?”
李知面色坚定,一把抽出腰间之剑:“本候之安危自由本候手中之剑护卫,你等莫要以本候为念,速速依命行事!”
“喏!”护卫首领见他态度坚决,不敢反驳,大喊一声:“众兄弟,随我杀!”
说完,便一马当先,朝黄巾贼杀去。
李知在城楼之中看着城墙之上的战事,紧紧的握着手中之剑,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
如若黄巾贼当真冲了上来,他要么与黄巾贼人拼了,要么便用此剑自杀,但不管如何,他绝不会被黄巾贼俘虏!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李知渐渐被这个时代同化,到了现在,他已跟这个时代的人没什么不同,把脸面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不过……。
李知瞥了一眼一旁的郭嘉,想到了来之时坤叔的叮嘱。
李知犹豫了一下,便对郭嘉说道:“贤弟体弱,此处风大,莫不如,贤弟先回县衙之中等为兄吧。”
郭嘉却是洒脱一笑,摘下腰间的酒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