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黄巾大营之中。
今天波才起了个大早,想起昨日之事他就有些窝囊。
他不仅被城头上的那小子气得吐血,而且攻城也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自己率领的黄巾军,有好几次明明已经攻上城头,转眼之间便被从上官兵杀下来,每每见此,都让他心中怒火中烧。
所以,他今日便早早的起床,想要把此城一日攻下。
“来人!”波才大喊一声。
听到波才的喊声,从帐外进来一人拱手恭声道“渠帅有何吩咐?”
“去召集大伙,就说老子有事吩咐他们!”波才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一坐,大声吩咐道。
“喏!”
那人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黄巾头目,见到波才行了一礼,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去坐下。
波才甚为倨傲,见众人给他见礼,也没有回礼,只是点了点头,便在那里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不理会众人。
当众人来齐之后,波才睁开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之后,厉声说道:“今日你们都得给老子带头的攻城!
要是老子看到哪个敢应付了事,哼哼!别怪老子心狠手辣!听到没有?!”
众人闻言,皆是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不敢怠慢,同时起身大声回道:“我等谨遵渠帅之命!”
“嗯!”波才见众人不敢反驳自己的话,对自己如此威望颇为满意。
“咚咚咚……!”
战鼓之声响起,波才走出帐篷,来到中军,双目死死盯着阳翟城墙。
只见城墙之下密密麻麻的黄巾,扛着简易的云梯,在众头目的带领下,伺候着向城墙冲去。
波才见此,很是满意,只觉,以今日如此攻势,必定能攻下此城。
这时,黄巾军已经冲到了城墙之下,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阵如蝗虫般的箭矢。
一个头目冲在最前,双手挥舞着大刀,挑拨着箭矢,而其他扛着云梯的众人却没有那么好运,被箭矢逐一射死。
有些人害怕不已,便悄悄地向后退去,那头目见此,抡圆了手中大刀,大吼一声:“如此懦弱之辈也配为黄巾?!去死吧!”
说完,便一刀把那人斩杀,瞪着血红的双眸看着众人:“谁敢退后,便以此人为例!”
众黄巾怒不敢言,只得拼命的驾云梯往城墙之上扑去,头目见云梯架好便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这黄巾头目运气十分好,在躲过几次巨石滚木之后,一个翻身便冲上城头,而在后阵之中的波才见城大声叫好:“好!这才像样!”
说完之后他便紧紧的盯着那个黄巾头目,希望他能够杀出一片空地,以便后来的黄巾冲上去。
只见那黄巾头目冲上城头之后,左冲右杀十分勇武,波才见此,十分激动,只觉不一会儿便能攻破此城。
却没想到,就在此时,一个手持大斧,顶盔贯甲的将领,朝那个头目奔去。
波才却是认出了此人,这不正是那晚前来偷营的将领,波才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人。
只见那将双手挥舞大斧,其势甚猛,如车轮一般斩向那个头目,那头目见此不敢怠慢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只听“铛”的一声,便死死抵住了那将领的大斧。
那将领见着黄巾头目有几分本事,便也收起了蔑视之心,手中大斧一转,顺着刀刃滑向刀尖,随即便往那头目腹部砍去。
那头目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却已经来不及,只能强行扭转了一下身子,只听“噗呲”一声,大斧便从他的腹部划过。
黄巾头目此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噗通!”
“啊……!!”
一声惨叫之声从地上传来,却是那黄巾头目小瞧了那将领的力气,被其用大斧一斧两段,他稍微动了一下,上半身便从下半身滑落而下。
那黄巾头目只余腰间以上,腹中肠子都淌了出来,其抱着自己的肠子在那里大声惨叫。
那将领见此,蔑视的看了他一眼,一脚把他手中的大刀踢到城下,便不再理他,朝冲上来的黄巾贼人杀去。
那黄巾头目惨叫了一会儿,这时城上众人都在厮杀,没人理他,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到了最后他已经不再哭喊,努力的翻过身子,仰望着天空,面色平和的喃喃自语:“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挺适合下地劳作。
也不知家中如何了,可惜,我已没有机会再去看看家乡的那片土地。”
说到此处,他的瞳孔渐渐放大,弥留之际,他鼓足力气大喊了一声:“惟愿来世不做乱世之人!!!”
喊完,他长长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便再无声息……。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城外的波才,见头目几下便被那将领斩杀,气得在原地直跳脚。
他看到黄巾军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城墙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将下来,郁闷的都快吐血了。
波才只觉得今日守城官军,与昨日相比,却是精锐了许多,气得他一把把旁边一人抓了过来,厉声的问道:“官军是否来了援军?”
那人被他吓的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说道:“并没有别的援军赶来,这城墙之上还是昨日的官兵。”
“废物!”波才一脚把那人踢出一丈多远,大声的辱骂道:“如若和昨日一样,为何此时官军却是比多日精锐许多?!定是你这废物偷懒,没有打探清楚!”
说完,还不解气,抽出腰间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