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皆在城郊聚集,且近日难民数量与日俱增,已在京中造成惶恐。”
长孙鸿旭还未说话,另一人就轻哼一声,继而说道:“这京中的人,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不过是事不关己,不然,就京郊外的那些难民,又如何会看在眼里。
朝中人好奢,却令难民横街,当真是自私自利。”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当只是说说而已,这大明当朝,也是逐渐开始没落了。”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定是要惊愕不已,他们是谁,便是要说,那些人口中的,是大明的臣子与顶梁柱,平日里谁敢多一句嘴?
若是被发现了,怕是治你个妖言惑众之罪都是轻的。
很快,一个衣着朴素的,还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年轻女子走过来,缓缓俯身,小心地抱起了正在哭泣中的男孩儿,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莫哭了,姐姐带你去吃馒头好不好。”说着,便从一侧走着,向粥铺里面走去。
粥铺旁,夏碧刚刚吩咐了派发粥水的人一些事情转而便看到了春红怀中抱着一个还是眼眶红红的男孩子走过来,顿时心中明了。
转身便去铺子里盛了一碗粥并着一个馒头出来,递给了春红。
眉眼含笑地看了已经被放在地上的男孩儿一眼,问道:“小家伙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姑娘的话,三姑娘并不在院子里,三房的人去施粥,便是以三姑娘的名义的,奴婢去看时,三姑娘正在一旁安抚民心。”
安抚民心?
蒋玉轻哼,蒋若素那一张貌若天仙的,圣洁如神灵的脸,或许还真能有几分用处。
如夏碧所言,蒋玉所料,蒋若素此时确实是身穿着一身固有的白裙,外面套着一件白狐披风,特意让侍女绾了一个飞仙髻,远远看去,似仙非仙,宛如天人,由是狠狠镇住了还有些吵闹的难民。
蒋玉回神,却是看到长孙鸿旭戴着面具,从微勾的唇角就可以看到,笑的邪肆。
再次见到这位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少庄主,蒋玉心底还有些微微的复杂。
不过转而想到了上次见面之时他给予自己的尴尬,蒋玉当即想要戒言讽刺几句,却在抬头的瞬间被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震惊的有些懵然。
“你受伤了!”
长孙鸿旭怔了怔,一瞬僵了嘴角带着的微微笑意,又很快恢复如常,“你怎么知道的。”
蒋玉有些不耐烦地,也是极为毁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确实,他一身的红衣,又嘴角带笑,一脸的闲肆,若是旁人,定不会轻易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蒋玉不一样,她前世在天牢里被关押了那么长时间,天牢能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的罪犯都是要被执行死刑的,每天的刑罚也是必不可少。
。长孙鸿旭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去,是一个外形圆润小巧的红陶手炉,外面,还很是小心地套上了一块白色的兔毛皮子。
虽然自己拿着的话实在是有些女气,不过……
长孙鸿旭下意识抬头看向蒋玉。
这时,蒋玉已经快速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看着颇为认真仔细地查阅着桌子上的账本。
注意到长孙鸿旭一直都在看着她,蒋玉终于是无奈抬头,抿唇,“深夜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自是有事。”
。长孙鸿旭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去,是一个外形圆润小巧的红陶手炉,外面,还很是小心地套上了一块白色的兔毛皮子。
虽然自己拿着的话实在是有些女气,不过……
长孙鸿旭下意识抬头看向蒋玉。
这时,蒋玉已经快速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看着颇为认真仔细地查阅着桌子上的账本。
注意到长孙鸿旭一直都在看着她,蒋玉终于是无奈抬头,抿唇,“深夜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自是有事。”今天倒是正巧,便顺便给了长孙鸿旭。
帮了自己许多,不可能是这么大的风雪,让别人还受着伤就穿着单薄的离开。
面对对面男子传过来的戏谑眼神,蒋玉心中一怒,便要夺回披风,却被长孙鸿旭猛然转身闪开,再看时,已是将披风穿上,虽说,黑披与红衣,实在是有些晃眼,不过长孙鸿旭周身的气质绝好。这样一身颇显怪异的装扮,偏生被他穿出了唯我独尊的凛然气质。
“那,我先走了,蒋玉,下回再见。”
蒋玉顾忌着外间就要推门进来的春红,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深更半夜跑到她的闺房里,只为了逛一圈问几句话的男人,在看了她一眼后利落地翻窗而去,在一片雪地里,慢悠悠地,留下一串串脚印。
人早已经走远,蒋玉在在窗前有些征然地看着,对于雪地上的那串脚印,也是不予担心,今夜的雪下的很大,至于地上的印记也很快就会被掩埋。
只是,感受着风雪扑腾着砸上脸颊,蒋玉不禁幽幽叹了口气,怕是明天各地的灾情又要严重了。
“或许真是如此吧,今日听了姐姐们说起,才觉已是幸运,想必是时间不长,那少庄主还记得曾经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不然贸然去道谢,也是注定要吃闭门羹的了。”
顾晓月对此是无比的赞同,一脸的后怕。
“那小妹你还真得庆幸了,我觉得那位少庄主可怕的很,说句夸张的,便是泼盆水过去也能变成冰渣子,冻人的很。反正啊,我是不敢往跟前凑的。”
如今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