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不傻,第一回也想的是这蒋若素的婚事,除了父母,也是这蒋府的当家人蒋琛说了算,若是他有更好的人选,那是无论如何也会让这门亲事泡汤的。
可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其中一个丫鬟说着什么,我们三姑娘将来是要嫁给皇子的,我可是听说了,三姑娘与那位皇子情投意合,这门婚事比严家要好的多好不好。以后啊,三房出来了一位皇子妃,我跟着三姑娘也就混出头了。
这位严大人刚听着皱眉,却又听那丫鬟继续说着,三姑娘可都打算好了,别看今天那严柱国府过来提亲,这是不可能同意的,就算大爷不同意三姑娘取消这门亲事又如何。到时候直接跟那严大人说是大爷不同意结亲的,就算以后大爷知道了,可他那么疼宠三姑娘,定然不会说出什么的。你们说,等到三姑娘以后嫁给了皇子,那严大人就算知道了真相,堂堂皇子妃,他敢生气吗?
这丫鬟的话说的一点也客气,严大人当即就黑了脸。可是他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依旧坐在原地等着蒋琛。而这里发生的一切,蒋玉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丫鬟确实是蒋若素的丫鬟,只是可惜,蒋若素御下不行。蒋玉听了,只觉无辜的很,哪里是闲谈,她是正要找人家帮忙的。可是来不及反驳就被脚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拽住了声喉,忍不住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太疼了!蒋玉猛然看向半蹲在她面前的红衣男子,眉头紧皱在一起,“你!”
好痛!
相比于蒋玉的疼痛,长孙鸿旭倒是悠闲的很,方才那一下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正在用一定的力道帮着蒋玉按揉脚踝红肿的那一处,若是现在不揉开,怕是接下来几天时间都有的蒋玉的罪去受了。不过面对蒋玉却是嗤笑了一声,“哼,这么娇弱,连这点痛都忍不过去!”
若不是戴着面具,蒋玉估计都能看到他那张脸上写满了不屑与看不起。
蒋玉暗暗咬牙,却是无从反驳,缓过来了这阵子疼痛,蒋玉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为自己好,不然,就凭着自己的这双脚,等到京中就医的时候,怕就不是肿的跟个萝卜那样简单了。
“谢谢。”谢谢你救我。
蒋玉抿嘴,这两个字的声音小的可怜,可是蒋玉也实在是再说不出了。她本那般骄傲的,对于这位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曾经那样突然地闯进了她的领土,她的世界,不管怎么说,虽然前几次的帮忙让她逐渐放下了心中对于江湖中人的偏见,一点点地去接受。
而若是青君对她说的话是真的话,蒋玉实在是没道理不相信,这一次,穆连城确实是栽了。
栽倒在了他曾经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无意之中吸引着自己,那张脸上因为自信而蓦地变的更加夺目的,让一双坚毅的眸子熠熠生辉着的模样的自信之上。
呵。
蒋玉不由想到了在这个时候,在曾经的八年之久穆连城对她的所有所做作为,蒋玉的一双仿佛浸了清亮水润的眸子里刹那若结了冰,万年寒凉。
正是可喜可贺,她想。
“那你回宫时候,可曾注意到近来的战王府中可是有什么异动。”蒋玉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青君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蒋玉,不明所以,却还是拱手如实回答,“听闻近来战王府世子长孙鸿旭一直都是安静待在府中,一如从靖州回来之后的模样,与往常相比并无任何不同。”
战王府他是知道的,在曾经的时候他也是亲眼见识过。
在曾经战王还未战死沙场,在战王妃未曾与战王共存亡,在战王府众人也未曾马革裹尸的时候。战王府一度最是辉煌鼎盛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战王府,一直以来的都是让朝廷内外的人都是颇为忌惮和钦佩的。
只可惜,位高权重,风光无限一时无两,徒惹了当时还在高座之上的先皇的忌惮。可是如今按照青君带回来的说法——战王府竟然是毫无动作?
想到那个与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几近是有了七分的装扮相像的战王府世子,蒋玉不由紧皱。
怎么可能?
青君抬头,不由几番沉吟后才是斟酌着开口,“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感觉错了,在战王府中,遥遥相看的时候总是觉得似乎在战王府暗中各处地方隐藏了一些预测武力竟然丝毫不曾不曾输于回来时候在皇宫之中的御书房周围的隐藏之人的实力,可是战王府……”
青君说着,带着几分英气的眉毛不自觉皱的愈深,然后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动着,不过一瞬却是又极快地舒展了眉头,低头似是特意说于自己听的一般安慰着,他低语着,“想来,或许是因为路过战王府之时过快,所以一时感知错误了才是……”
毕竟,如今在世人眼中的战王府,仍旧是那个早就唯一的战神王爷与王妃死于了战场之上尸骨无存的那一刻开始。徐风吹来的凉亭之中,蒋玉正躺在侍女眉玉极有眼色下令人搬过来的青竹躺椅之上。一旁的石桌之上还放着一壶正是温热的鲜花蜜茶,凉亭之中尽是被一股淡淡的微微还泛着甜丝的清香笼罩着,来去不散。
而这样本该是岁月静好的画面,在往日的众人的认知之中,这穿着一身颇为明艳宫装的女子,有山有水,清风温茶。对应的本该为白皙秀美的手上松松拿着一本书册,闲闲地翻看着,清风吹来,拂乱了美人额边的碎发,有美一人兮,山木为枝桂。
可是令一周围的伺候的人大跌眼界的是,确实是一美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