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听出罗刚带领的警卫排,已经与小野中队交上火,此时正在利用地形地物与敌人周旋,但这种兵力悬殊的阻击,只会坚持很短的时间。
他对顾铭有气无力的说道:“马上给我联系一五六旅翁照垣旅长。”
顾铭不再多言,马上联系上一五六旅,接通后快速喊道:“请找翁旅长接电话。”
“你是哪里?快报部队番号,现在旅座正在制定对进攻之敌,马上就要发起的反攻部署,你只有挂下电话等候。”
“我是旅部通讯参谋顾铭,身边就是十九路军蒋光鼎总指挥非常关心的重伤员王峰营长,你就这么向旅座报告,请你马上。”
接线员听说过王峰大名,而且相当响亮,一刻不敢停留的马上把线接通。
“喎,顾参谋,你找我有什么紧急情况?王峰这小子现在怎么样,还那么生猛吗?”
“报告旅座,我是王峰,请求提前向商务印书馆派出增援部队,如果迟缓,恐怕阵地失守,二连战士会全部战死在阵地上。”
“王峰,怎么听你说话有气无力,你没事吧?”
“情旅座放心,王峰命大死不了,我再次向您报告,进攻商务印书馆的山本中队,已经被阻击在阵地前沿,一旦打破对峙僵局,就会消灭这个中队。”
“这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还要增援?”翁旅长皱紧眉头不解的问道。
“是的旅长,但是现在从‘加贺’号舰艇再次增援一个小野中队,此时离二连阵地不足千米,一旦敌人增援部队突破我一个排的阻击,就会与山本中队联合对我阵地发起更加凶猛的进攻,到那时二连阵地必然失守。”
“王峰,我听明白了,可现在一五六旅的部队调动必须重新调整,短时间内增援部队不能到达,如果两支鬼子中队联合攻击,你可酌情处理,实在顶不住,可以撤......。”
王峰算是听明白了,现在旅座手里也没有机动部队,要想保住阵地,那只有与阵地共存亡。
他命令冯志远带领二连杀出阵地,对进攻之敌展开反攻,力争在十五分钟内解决战斗。
顾铭一直听王峰与旅座的通话,又听他下达二连对敌发起反攻,知道目前的战场形势非常严峻,严峻到生死决战的最后时刻。
她看王峰十分虚弱,可还是坚持着趴在屋面上,端着步枪瞄准锁定的目标,每一次扣动扳机就会消灭一个敌人,不仅流着眼泪靠近王峰说道:“王峰,你会坚持不住的,我马上安排两名战士,把你送回医院好吗?”
“顾铭,你这是叫我临阵脱逃,那么多战士身受重伤不下火线,我岂能丢下兄弟做逃兵?不要再说了,我会坚持到最后。”
王峰非常清楚,想通过他这位穿越过来的特战兵王,就想扭转历史划定的进程,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最后的结局,只有命令部队,沿袭历史的进程放弃阵地,快速后撤,保存实力,边撤边阻击突破阵地向前推进的日军山本中队。
在阻击敌人向闸北纵深推进的同时,以火力阻击敌人的推进速度。
“王营长,我排已经被敌人追击的节节后退,离商务印书馆前沿阵地正面马路,还有二十几米,我们顶不住了,是与敌拼死一战,还是......。”
“命令你排再阻击进攻之敌五分钟,时间一到,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后撤,再坚持五分钟。”
王峰抓起话机命令道:“冯志远,命令你带领二连对敌人展开最后五分钟誓死拼杀,马上回撤阵地再阻击敌人十分钟,只要看到阵地前沿对面马路出现敌人的增援部队,快速撤出阵地,在设定的第二道防线阻击敌人,等待增援。”
“王营长,再给我十分钟反击敌人,一定会消灭这支鬼子部队。”
“混蛋,执行命令。”
王峰下达完命令,突然感到头重昏沉,缓缓地趴在枪托上昏了过去。
顾铭看王峰昏迷,吓得她马上命令坚守在三号楼顶的阻击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抢救王锋。
隐蔽在三号楼的阻击手,在敌人的飞机炸弹、炮火轰炸中,五名阻击手就剩下两名,听到顾铭下达的命令,飞身离开三号楼,以拼命地速度赶到锅炉房屋面。
“你们两人快点将王长官抬到地面,找块木板,随我将他送进医院抢救。”顾铭说着想扶起王峰,但毕竟力道不够,竟被扶起的王峰这个伤员压趴在地上。
两名阻击手抬起王峰,吃力的朝楼下地面走去。
来到地面,两名战士找到一块宽木板,将王峰放在木板上,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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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感到阳光刺眼,又闻到一种刺鼻的药剂味道,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病床边趴着小个子兵顾铭。
顾铭双手叠加被压在脸下,那种表情是温馨而优美,不知是不是在做美梦,嘴角上弯洋溢着迷人的笑。
王峰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更不知道在医院躺了多少天,看着睡梦中的顾铭,摇了摇头眼睛盈满了泪。
是这个傻姑娘,一直跟在身边,生死不离,一定是他在昏迷中,被顾铭派人送进了医院。
他抬起手想摸一下微笑的这张令人惬意的脸,可他快接触到时,却又缩了回来。
尼玛,装什么正经,人家把命都交给你了,而且两次生死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你连抚慰一下都这么难?你还是男人,还有感恩之心吗?
王峰嘴一瘪骂道:“老子不但是男人,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