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前往报考的路上,在码头下船时遇到一个穷学生叫张载阳,正被几个流氓滋扰,毫无反抗之力,正好被一身力气憋得难受的张啸林遇到,遂拔刀相助将几个流氓打的满地找牙。
张载阳与张啸林成为莫逆之交,后来张啸林的发迹,与官拜陆军上将、浙江省高官的张载阳,应该有扯不清的关系。
被浙江武备学堂录取的张啸林,上文科不是说话睡觉,就是挑逗身边的同学哄堂大笑。
上武科可就来了精神,把教官所说的话背的滚瓜烂熟。
柔弱的张载阳正好与张啸林相反,上文科满是精神,考试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上武科蔫头耷脑连步都跑不动。
别看张啸林文科不行,当年每到考试,总找张载阳当枪手,每每都能通过。
张啸林有了理论指导,进步比谁都快。
后人曾说:“黄麻子(金荣)贪财、张阿虎(啸林)善打,杜月生(月笙)会做人。”
这个善打的张啸林,在学校经常寻衅闹事,与社会的混子扯不清的关系,经常旷课溜出校门,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屡屡违反军纪,在学两年半终被开除。
离开学校的张啸林在杭州很快打开一片天地,因得罪了当地的流氓头子,造成几次火拼,终被张啸林打服,由他来制定黑帮‘新秩序’。
后来错手杀人,被逼无奈,带着老婆孩子闯荡上海这个花花世界,想在上海大显身手,争取出头独霸一方。
然而初来乍到上海的张啸林,处处受制,可他却不鸟外地户‘是龙要盘着,是虎得卧着’的道理,刚开始还是打打杀杀。
后来吃了大亏,被人提点,知道想在上海滩混出个人样,不入青帮‘拜老头子’永远都出不了头。
后来经人介绍,拜在青帮‘大’字辈樊瑾成门下,成了‘通’字辈弟子。
他辞去了给妓院看门、平时卖药的活计,搬到十六里铺码头附近,与樊瑾成住在一起,由此成为东昌渡码头一带的流氓之一。
此时的杜老板(月笙)还没有成气候,在一次黑帮火拼时,杜老板身受重伤,是张啸林帮他解围,又遍找医生为其治病,遂成为过命的生死交情。
后来张啸林在上海滩做了几件事,敢撞、敢打出了名,随着势力一步步扩大,慢慢暂露头角。
1927年四月政变,上海三大流氓头子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可谓是急先锋。
因为有功,被委任为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委会少将参议,张啸林更加猖狂的不得了。
此时走下车的王峰,扫视了一眼张府大宅,院子里的家丁还真有范儿,站有站姿,走路都气势汹汹,看来这个张啸林调教家丁就像训练士兵那么严格,不然不会这么威武。
在一名家丁的引领下,王峰走进大厅,看到张啸林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端着紫砂壶灌进一口茶水,头都不抬的说道:“王贤侄来啦?怎么还带东西呢,客套了吧?”
“晚辈拜见世伯,空手而来不成敬意,一点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这时家里的佣人接过王峰手里提的礼盒,王峰在张啸林的对面沙发上坐下。
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不讲究的混世魔王,根本没把王峰放在眼里,拿起报纸挡住下半个脸只露出个脑门问道:“贤侄在军中服务,今天登门,一定有事,那就说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军务在身,有些事最好向您禀告一下,不然恐怕您到时措手不及伤到自己。”
“哈哈哈,危言耸听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这个人上海滩都知道,是个直来直去不绕弯子的人,什么事会弄得我‘措手不及伤到自己’?”
王峰看这货不好对付,看来恶人还要用恶办法来磨,不仅站起来说道:“小侄无知,感到这件事对世伯来说关系重大,一时冲动跑来打扰,如果世伯无心,我现在就告辞。”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对我的脾气,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见到我,就是不吓得尿裤子,也不敢随意说话,就是想说,也是胆战心惊看着我的脸色,你竟能感觉出我对你的冷淡,不卑不亢的撂下话走人,好,我值得好好跟你叙谈。”
张啸林虽然是个暴躁脾气,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混人,当听到王峰两次对他说有重要事来禀告,一定这件事不会太小,不然王峰不会特意来找无趣。
他放下报纸喊道:“给客人上茶。”
王峰一看这骄狂的家伙终于接受他的来访,重新坐下来接过此时才给他送上来的茶,轻吮了一口将茶杯放下。
“贤侄,有话就说,有......。”张啸林看王峰白净书生的样子,把个‘屁’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此时文雅起来的问道:“贤侄,到底出什么大事,劳烦你来亲自跑一趟,说来听听。”
王峰把在黄麻皮(金荣)家里所说的话,根据眼前这位‘流氓大亨’的脾性,做了一些说话技巧的调整。
简单明了的最后说道:“世伯,您在试枪靶场所存的走私军火和毒品,现在已经被军械司的汪处长全部查获,不知您有何处置之法。”
“麻辣个巴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早就有所防备,昨天夜里派人已经把这个混蛋汪锋处长给做了,怎么这事越闹越大了?”
张啸林心中这么说,却突然站起来指着王峰问道:“王峰,你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跟这汪峰是一伙的?”
“世伯,您这么说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