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傲雪解密码的事,李天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加上每次太子都是晚上吹笛,正是他色`心`大`发的时候,哪有心事叫傲雪听笛,每次都是直接将某人按在床上,伴着鸟叫虫鸣的声音,
嘿咻,再嘿咻!
傲雪这个没节操的,每次李天佑xx攻势来了,神马神秘笛声,神马解密码,统统见鬼去吧!
*
一个又一个城邦走过,一夜又一夜笛声听过,然,奇怪的是,太子爷明明每天和外界各种交流,却很多日过去了,从来不曾遇到过一起劫人事件。
若不是每天还能听到笛声,傲雪几乎都会以为,京城那个皇帝要放弃这位太子了!
又几日后,就在李天佑一行慢悠悠走到西凉与京城中间的某个城邦时,一纸圣旨终于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佑王死而复生,击退轩国大军,朕倍感欣慰,特封佑王为佑亲王,赐黄马褂,黄金万两,良田万亩。即刻启程,快马回京,朕设宴为佑王及三军将士洗尘接风。”
虽说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李天佑要反了,朝堂上一众大臣亦是惊弓之鸟,天天商议着怎么办。
可这日,当宫里大太监将圣旨送到后,李天佑却是按照正常礼仪,一丝不苟的下跪,行礼,接旨。
这位太监各种不解,在传达完旨意后,又善意的提醒李天佑外面传言甚多。
李天佑笑了笑,一贯不以为意的神情,只淡淡说了句:“清者自清。”
那太监因得忙着回去复命,并不与李天佑多说,很快提出告辞。与从前一样,李天佑依然是大手笔的打赏。
整个过程,双方都极有默契的对太子只字未提。
待得太监走了,傲雪方从里面出来,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圣旨,仔细研读了一会:“哇塞,这明明就是诏安嘛!我们要不要快马回京啊?”
问这话时,傲雪明明心里是有答案的,那就是no!
岂料,李天佑却是笑着:“既然皇上都下旨了,本王作为臣子,怎么能违命不遵呢?来人,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凡五品以上,同本王一同回京领赏!明日启程!”
“是!”回答的声音甚至雄壮,很有军人气魄。
傲雪万分不解,这个李天佑,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在散播流言说他如何委屈,如何应该接皇位,甚至已经以要为妻儿报仇为由头,要直逼皇宫了,怎么一转眼,他又一副要被诏安的样子?!
李天佑却是笑着:“我们明日启程,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当然和你一起回去了!要造`反还是要被诏安,我都随便你啦!”难不成他以为他回去了,她还会慢悠悠游山玩水么?唉,算了,就算他真的被诏安,就算她做不了皇后,那好歹也是个王妃!
只不过只不过,如果真要被诏安,李天佑之前又是炸死,又是软`禁太子的,究竟是图个啥?!
听得傲雪回答,李天佑笑得甚是开心,转头对季舒玄吩咐:“舒玄,你也收拾收拾,明天带太子一起走。”
“是。”
这天夜里,全军上下,一半人在揣测李天佑的真实想法,另一半人却是懒得多想,既然不造`反了,不如好好睡上一觉。娘的,这行军真苦啊!
半夜。
“啾啾”“呱呱”“叽叽”……12eng。
一阵阵细小的虫鸣从各处军营传出,一个个黑影自四方而起。
军营中,守卫巡逻的人数与往常一样,只是,从他们工作的状态来看,却是显然的不如以往,好些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晚上劫营,果真无比正确。
几个掠身,十来个低窜,那一众黑衣人飞快到了军营中央,零散的站在某个帐篷旁边,巧妙的能彼此看见,却又最大限度的不让守卫发现。
为首的正是戚昊厉,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堡堡主。
一年来,他与剑神谢家三少爷一战成名,一手风云刀使得出神入化,据说比他父亲老风云堡堡主还要厉害三分。
此刻,他一身黑衣,已然站在那一众营救者最前面,离主帐最近的位置。
整个参加这次营救的一共30多个武林帮派,不光有所谓名门正派,还有些许使毒或者使暗器的,所谓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门派,相同的是,无论是哪家,皆派的是帮派里武功最好的。
望着眼前这一排大小一样,颜色一样的帐篷,所有人都有些踟蹰了,那位太子爷,究竟住的是哪个帐篷啊?
他现在是被软`禁,自不可能住最中间的帐篷,但是,以他高贵的身份,对方也一定将他看的很重,自然也不可能安排得太边上。
戚昊厉微微侧头,朝不远处某黑衣人递过一个眼色,那人立即“唧,唧唧唧唧”叫了五声。
这是他们与太子联系的特殊用语,各种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节奏,代表这不同的含义。
往常,当他们发出这些声音后,太子总会很快吹出相应的笛声,对应不同的命令。
然而,今夜——
万籁俱静。
没有笛声,除了刚才那人发出的“唧唧”声,夜色下巡逻的士兵低不可闻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一丝不祥的预感悄悄爬到每个人的心头,这个晚上,早在入夜的时候,就已经与太子取得过一次联系,将今夜行动沟通过一次。
既定下时间,太子没理由这个时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