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此时距河岸不远,四两拨千斤,整个人直接被拍飞了起来,坠入了赤水河中,洪水滔滔,顷刻便不见了疤脸的身形。.
而陈小利,也被轰得倒飞了出去,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咝!”
三十里外,正跟着麒麟疾驰的陈大胜,突然捂住了胸口,蹲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陈大胜,你怎么了?”赤可莹见陈大胜如此这般,顿时有些慌了。
“不,不会的!”
抬起头来,陈大胜已经是泪流满面,方才心中一阵绞痛,仿佛有什么对自己极端重要的东西在离自己而去,陈大胜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愿去相信。
猛地站了起来,没有理会赤可莹,将轻功催到了极致,如一道流光般,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也不知陈大胜是哪门子神经发了,赤可莹有些莫名其妙,跺了跺脚,也赶紧追去。
——
河水滔滔轰鸣。
陈大胜来到赤水河边的时候,南宫木正抱着陈小利泣不成声,几个驭兽宗的弟子站在一旁,眼眸中尽是惊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五位武宗都被搞死了,他们几个武师,谁还敢上去?
一地残尸,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可以想象刚刚这里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战斗。
“叔,叔公!”
站在不远处,陈大胜轻轻的唤了一声,竟是有些却步,不敢走过去。
南宫木正在哭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顿时就僵了一下,慢慢的抬起头来,当看到陈大胜的时候,立时便呆愣住了。
老泪纵横,胡子都被沾湿了,陈大胜的目光落在那静静躺在南宫木怀中的身体上,嘴唇哆嗦了起来,“我姐怎么了?”
南宫木闻言,又哭了起来,陈大胜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我姐怎么了?叔公,我姐她怎么了?”
脸上身上尽是鲜血,陈小利静静的躺着,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陈大胜一把将陈小利抱到了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大胜有些癫狂,双手扶着陈小利的脑袋,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都怪我,怪我没保护好她,这群贼子……”南宫木一边哭一边道,除了伤心,还有愤怒,一不小心牵动伤势,后半截话却是没能说出来。
陈大胜闻言,猛然回头看向驭兽宗那几名弟子,无限的杀意绽放而出,那几名弟子与陈大胜那凶狠的目光对上一眼,仿佛被一头蛮荒凶兽盯上了一般,几乎都要瘫软在地上。
“都给我死!”
陈大胜狞喝一声,直接抱着陈小利冲了出去,一脚踹出,正中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连喊都没能来得及喊上一句,整个身体直接被陈大胜的暴力踢爆,化为一捧血雨,渣都不剩!
“嘭,嘭,嘭!”
愤怒的陈大胜,早已经是红了眼,完全就是在虐杀,每一脚踢出,都是一个血弹爆炸,那几名弟子根本连逃都没法逃,惊恐得尿裤子,其中一人更是抽出长剑,往脖子样一抹,宁愿自裁也不想死得那么恐怖。
“驭兽宗,我要将你全宗上下碎尸万段,为我姐姐偿命!”
抱着陈小利的尸体,陈大胜仰天狂吼,声音滚滚而出,将滚滚的河水声都压了下去,激起一层浩瀚的巨浪,那凶狠的模样,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毒狼,骇得赤可莹都不敢靠近。
狂啸之后,陈大胜抱着陈小利跪倒在地,完全泣不成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老姐常说自己是她的命,可是在陈大胜看来,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命,现在命都没了,自己还活着,那不成了行尸走肉了么?
从小相依为命,老姐对自己来说,不仅是姐姐,更是父母,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些,她一直都在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大好的年华都因为自己而荒废,如今更是为了寻找自己而丧命。
往事重重浮现在脑海,化为一滴滴愧疚、悔恨的眼泪,老姐走了,这世上就剩下了自己孤零零一人,陈大胜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一般,无边的怨气化为无边的仇恨,此事不管谁对谁错,自己也要灭了驭兽宗,为老姐殉葬。
“陈大胜,快来看看你叔公!”
就在陈大胜泣不成声之时,旁边传来赤可莹的惊呼。
木然的抬眼看去,南宫木倒在一旁,已经是迷迷糊糊了,陈大胜一下子就慌了,即刻跑了过去,将老姐的尸体放身边,把南宫木扶了起来。
此时,陈大胜才看到南宫木胸口上那狰狞的伤口,脸色苍白若纸,身体的重伤,失血过多,再加上心力交瘁,陈小利死后,他更是悲痛欲绝,放弃了求生的执念,此时已是命悬一线。
“叔公,你清醒一点!”
陈大胜将浑厚的真元,往南宫木的身体里灌去,老姐死了,如果南宫木再有事,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大胜,不用白费力气了,叔公能看到你安然无事,死也死得安心了,你姐姐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不要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好好活下去!”南宫木强打起精神,对着陈大胜道。
“叔公,你别说话,我有药,我能救你!”
慌乱的从多宝葫芦中倒出一大堆的药,陈大胜胡乱的翻找了起来,可是,很快他便发现,葫芦中都是些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