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芦自从套出了一清道会的线索后,便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如今天后想称帝已经是板上钉钉,路人皆知的事情。自己如果帮武后称帝,便是开国功臣,有拥立之功。
雯珺在书房里翻弄向芦的书籍,见有一策《向芦文集》的书,雯珺打开一看,原来是向芦的诗词手记。
雯珺翻到了今年三月时向芦写的一篇文章,心想:三月,不是剿灭青云观的时候吗?
雯珺想罢,便读起文章来,见其写道:
春风之美,犹觉感哀。昔暮柳垂于南山,鸟静忽出,迎落霞于三水,会风月于阔野。赏奇花之于纤陌,树叶初生之态。自在如同流水,清春共于风游。挽一山之幽,若骑鹤从子晋之右。
然春风复来,俱过往也。天时有轮回,进退有道。时难同,心难同。高山有穿云之志,大江有吞海之望。小山积而为峰,弱河聚而作洪。入云成尊,潜海为龙。逢遇春风,最是人间不同。
垂拱二年,司马向芦于城南小山游玩留作。
离姬碰巧经过,见雯珺在书房正入神地看书,便走了进来,道:“雯珺,你在看什么?司马公子不让人随便看他的东西。”
“我本想找他写给其他女人的情诗,却找到了这个。”雯珺递给离姬。
离姬拿过来,一看,道:“原来是公子平日写的文章。”
“你再看看这篇?”
离姬读了读,思考了一会儿,道:“公子已经非昨日成都任你欺负的穷小子,他现在已经是高官了。雯珺你也该体谅下他。”
雯珺气道:“就因为他野心大,才把表姐气走的,你看他在青云观如何对秋霜儿,简直是个qín_shòu。”
离姬放下文集,道:“雯珺,公子不可能一辈子习惯平淡,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可我倒希望他仍然是当初写《小树记》的小地主,一辈子生活在成都乡下,来洛阳一年多,他就变得越来越陌生,有时还让人恨。”
离姬也是同样感觉,但她已经习惯了政治尔虞我诈,心想;当初我本想和向芦一同浪迹天涯,逍遥自在,可是没想到司马向芦一心想获得大权。
正是三个女人的心最终是一样的,渴望平淡悠闲的生活,可是此时的向芦那能忍受得了平淡呢!
雯珺气得离开了书房,离姬看着雯珺,也是一副对成都短暂生活怀念的样子。
晚上,向芦和离姬、雯珺三人一起吃饭,雯珺故意耍脾气,向芦问道:“夫人,你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没有,是你不合我胃口。”
离姬见状,尴尬笑道:“雯珺,不要胡说。公子,雯珺今天有些烦躁,你不要在意。”
向芦越来越受不了雯珺的任性,转而喜欢神秘美艳的离姬。
雯珺吃了几口就回去了,向芦知道雯珺今晚肯定一个人睡,便对离姬笑了笑,道:“今天帮我按摩一下吧!”
离姬羞涩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能在外面幽会。”
“过些日子,我要去汝南,你陪我去吧!”
离姬点了点头。
雯珺在房里一个人安静地躺着,心里想念着表姐苓儿,心想:表姐也快要生了,到底告不告诉夫君呢?算了,看他现在那样,还是不要了,不然他非得到长安上云观把孩子抢回来,把表姐绑回来,就让表姐和未来的孩子安心在那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