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漓大致是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儿了,被张伟问起时一脸懵。
张伟不敢小觑,拿过江漓漓的手勘察了半分,发现经脉里边确实有连绵不息的气机流动,只觉得略微震惊,问了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学过炼气,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傻,若是以前学过那自己先前给他治疗经络的时候万不会如此费力。
只道是江漓漓天赋异禀,惊叹了一声之后就没再多留意。
可吃过早饭之后却看见江漓漓自顾自地在院子里边练刀,便惊讶地问道:“你好了?”
江漓漓同样有些不知所以,“我也不晓得,今早吃饭的时候发现肚子不疼了,便下床走了两步,发现确实好了。”
“当真?”张伟纳闷了半天,突然对江漓漓说:“你将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江漓漓黑了脸,“你有病啊!”
“我就是看看你腹部的经脉好了没有,你想啥呢!”
江漓漓咂咂嘴,最后看了看发现院子里边没人之后才伸手撩起了衣角,看着江漓漓慢吞吞的动作张伟直接将江漓漓的衣服撩起来,“一个老爷们扭扭捏捏像个什么话?你没见过那些大街上光着膀子的武人么?”
江漓漓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任由张伟伸手在自己腹部拿捏。
张伟一脸纳闷,“他奶奶的还真还是好了,你这人是怪胎吧!”
江漓漓小时在张家寨的时候被人骂做怪胎骂了有十年的时间,各位不喜这个怪胎的称呼,一把将衣服拉下来,冷着眼睛看着张伟:“你说我是怪胎?你看你长得这枝叶横斜的模样也好意思?快回你娘胎重做一副脸面再出来见人吧!”
张伟不晓得江漓漓为何这么大的火,嘟囔道:“你这人真有病,我好心好意给你治病半句谢谢不说也就罢了,反过头来还把我骂的鼻子不是眼的,真是。。。”
江漓漓没回话,自顾自地练刀。张伟又不晓得从哪里抓来一手瓜子坐在门槛上一边磕一边看着江漓漓耍刀,也不觉得无聊,一看就差不多是一上午。
等到江漓漓终于练完刀了之后张伟才说道:“你这三招刀法有些门路,好像与你那日在庙前使出来的那一刀路数不同,那一刀叫什么来着?”
“斩鬼!”江漓漓回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好像还是我取的来着。”
江漓漓坐在院子里休息了半晌,突然对张伟说:“我跟你比一比!”
“比什么?”张伟吐得瓜子壳满天飞,说来也怪,张伟不晓得从哪里捣腾来的瓜子,一磕就是一上午,竟然手里头还有不少。
江漓漓呼了一口长气,”就是比武,对了,你有多高?第几楼?”
张伟笑道:“我们伏虎山的道士不需要清心,虽然也同炼气士一样炼气,境界上还是武人的叫法。我么,如今正处在第五山的巅峰,临门一脚进第六山。”
江漓漓想了想,“那成,咱们练一练?”
张伟呵呵一声,道:“你打不过我的,有什么好练的?你顶死也就第三山巅峰,跟我比,还差了两座。。”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张伟一晃手,手里边突兀出现了一把金钱剑,没有过多的动作便有一道金色剑气朝着江漓漓激射而去。
江漓漓没有反应过来,被这剑气在肩膀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耍诈?”江漓漓脸色黑了下来。
张伟摆摆手,“兵不厌诈,在两人战斗中也是如此,若是我方才剑气往左偏一些,如今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是不是?”江漓漓沉默了半晌,“那成,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行了吧,你能不能先站起来,你总不能坐着跟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漓漓提着木刀朝着张伟飞驰而得挺快!”张伟早就有所防备,双手一拍地面,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丝毫不见慌乱地将金钱剑横在自己面前,十分精准地防住了江漓漓的刀尖,还有余力调笑道:“你这招就是那斩鬼吧,肚子里边还算有些货。只是这只能达到第三山的地步,可没有第三山巅峰的水平啊!”
江漓漓哼了一声,“那就叫你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就看着江漓漓闷哼一声,木刀上那一层稀微的亮光愈加明显,竟然逼得张伟后退了半分。
张伟哈哈大笑,“有些本事,可这样还是不够起眼呢!”右手微微翻动,便以金钱剑借着江漓漓的木刀上的力道朝左面退去。
江漓漓微微眯眼,又一挥刀紧跟张伟的身形。可张伟又只是微微将金钱剑往江漓漓的木刀上一扫,又借了一股力朝着右退去!江漓漓不肯服输,又一冲步朝着张伟挥刀而去。
张伟虽然生了一个大块头,甚至还有几分小肚子,可身形灵活得很,江漓漓几次冲杀都只是碰到了张伟手里头的金钱剑,更不用说衣角。
几次下来江漓漓就累得不行,停下脚步喘了几口粗气,看着站在院子里边一张石桌上一脸云淡风轻的张伟就有些恼火,破口骂道:“你这人能不能有些男子气概?整天就只会躲躲躲,还嘲笑我扭扭捏捏?”
张伟哈哈笑,“打架归打架,可不能着恼。况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大丈夫能屈能伸才好!”
这会儿听着院子里边的动静后跑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素素笑道:“还上得厅堂入得厨房?那午饭你来做呗!”
张伟讪讪笑,“这不就是一个比喻么?不能当真!”
江漓漓眼睛一转,趁着张伟与素素说话的时机轻着步子举着刀朝着张伟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