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看着不顺眼踢一脚罢了。”
江漓漓摔下这么一句之后又大摇大摆地超前走,留下袁管事捂着屁股满脸委屈。
还未走多久,就看见一个蓝衫布衣男子小跑走了过来,“大人。”
江漓漓愣了愣,想想自己确实是有多少天没见过王善了,便问:“王善,你怎么过来了?“忽而皱紧了眉头,”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你了吧,走,跟我去找那袁管事算账去!“
王善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人欺负我。”
“那成,”江漓漓点点头,又问道:”对了,这些天我没见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王善满脸苦涩,回话道:“就一直呆在西厢呢,大人,要不要给我换一个别的活计做吧?”
江漓漓愣了,“怎么了?”
王善苦笑着回话,原来进了这南阳王府之后王善着实是高兴得很,那袁管事看着王善是江漓漓的贴身奴仆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小管事的活计。原本王善心里头还是挺乐意的,可江漓漓又闹出一些事儿来了之后袁管事就慌了,心想王善这厮与殿下关系这么要好,自己安排他做事的话会不会惹恼了殿下?
于是袁管事连忙卸了王善的职位,又给他在西厢安排了一个上等的房间,叫他每天吃吃喝喝,等着拿钱就好。
王善心眼活泛,自然是晓得是因为自家大人的本事让这袁管事如此相待。可王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出一份气力得一份钱财,尽管王善原先在洛阳城东欺压软弱的事儿没少做,可是这个道理他是真真明白的。便问了袁管事,说自己能不能去江漓漓的院子里边做一个扫屋子的下人。
可袁管事也为难,道王府的规矩如此,东院就只允许侍女丫鬟为主子服侍,不容许有男丁。一来是怕男丁粗手粗脚做事做不好惹恼了大人物,也算是为男丁着想,二来是这乖巧的女娃娃着实是要比粗陋的男丁讨喜一些,生得糙主子不喜,生得俊王爷不喜,就都是这个道理。再者还有一个大家都放在心里的原因,袁管事又问道说为何皇宫里头没有一个男丁而全都是太监?唔~此间事儿不可说,不可说。
王善自然是晓得这个道理,也就死了心。
不过袁管事又附耳在王善耳边说了一句,“不过万事都有例外,就看说话分量重的人能不能为你敲下钉子。这王府里头谁说话分量重?不用多想,肯定是王爷。可你能见到王爷的面儿吗?就算见到了你敢提么?”
王善满脸不解。
袁管事又道:“可我说过万事都有例外,这说话能板上钉钉的也是如此。”
这王府里头说话能板上钉钉的可不止只有南阳王,可还有一个不怕事儿的大殿下哩!
王善明白过来了,正欲说话的时候袁管事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别说,你自个晓得就好。”
王善满脸感激,袁管事欣慰地笑了笑,忽而又低声说:“我也就看在你与殿下着实是情分厚才与你说这些话,以后你可得给我在殿下耳边吹吹好话。”
“自然,自然!”
袁管事同王善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三天前,可这地儿是南阳王府,王善就连西厢之外的地儿都不敢乱闯,哪里敢私底下去找江漓漓?因此一连过了这么些天王善都没有动静。所幸的是今日江漓漓闲逛之时到了西厢之地才给王善遇上。
听完王善这一番说话之后江漓漓失笑了,“你这人也是,叫你享福你也不敢享,你这辈子能做成什么大事儿?”
王善讪讪笑,“这辈子能跟在大人身边做一个马夫就已经是小人的福气了。”
江漓漓摇摇头,“也罢,这事儿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想做什么?若是想同我进东院的话我就跟着我走就好。”
王善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虽然大人说话确实是有分量,可这王府的水深如大海,小人哪里敢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大人去坏了这王府的规矩?若是上头人怪罪下来小人可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怕什么?你这人就是胆儿小!“江漓漓嗤笑一声之后又道:”那你想做什么?“
王善道:“小人就只是想叫大人为我在西厢安排一个职务便好,打杂跑腿也行,端茶倒水也行,只要有活计做,小人也算是心安。”
“这算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多次为我深陷险地,我就给你安排一个下人的职务?说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面子?”
王善犹犹豫豫,“那大人的意思是。”
江漓漓愁眉苦脸想了半天,忽而灵光乍现,嘿嘿一笑,“你当时跟着我不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扬眉吐气么?”
王善连忙道:“小人就只是为了能够服侍大人,万万不敢存半点心思!”
“成天说谎你累不累?”江漓漓翻了一个白眼。
王善搓着手傻笑。
江漓漓道:“这样,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在府外的活计,例如掌柜什么的,叫你能打着南阳王府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给自己敛下一些钱财。也叫你能听听旁人对你的奉承话,学一学,免得你转头对我说的奉承话狗屁不通,我听着也难受!成不成?“
王善欣喜至极,“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谢个屁!”江漓漓掏掏耳朵,又道:“我在南阳王府内是呆不久的,没多久就要离开这儿。到时候你若是想留在成安继续做一个大掌柜的话你就继续留着,若是还想给我做车夫的话就跟我一起走。”
王善赶紧表忠心,“到时候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