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最终还是没有和总督去争辩,而在总督严厉的注视下,几个奥地利士兵跟在了费尔南多的身后,这些士兵将随时监视着费尔南多,以确保这位治安官大人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对于总督的担心,费尔南多能够理解,因此对于总督的安排,他也只好默默的接受了下来。
而之后的事情也的确向着总督所计划的方向发展着,在失去赈济的一段时间,难民们也纷纷闹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在总督的铁血镇压之下,大批难民成为了枪下亡魂,而另外的难民也都只能将苦难忍受了下来。
几天之后,当总督抛出要在这些难民中征兵的消息时,所有的难民都沸腾了,不同于之前强行征召时遇到的困难,几乎所有难民中的青壮都主动向征兵的地点蜂拥而去,而看到这些难民尽管瘦的皮包骨头但依旧向征兵地点冲去的模样,总督哈哈大笑了起来
“贱民就是贱民,一帮贱骨头!”[
总督的这一番话说完,围在他身边的奥地利官员们纷纷奉承了起来,只有费尔南多一个人沉默不语。
守城的波兰青壮从原来的两万人瞬间膨胀到了三万余人,而这些人的加入也确实给普军的进攻带来的不便,尽管这些难民并不懂的如何配合去战斗,但是依靠人数的优势代妾。他们还是牢牢的守住了克拉科夫。
“怎么回事,城内的那帮波兰人在搞什么!”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自然是怒气冲天。要知道他希望城内的抵抗组织能够帮助普军在克拉科夫城内制造间隙,但是这些天普军遇到的波兰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拼命,哪怕他们的手中根本没有枪支只有简单的棍棒等武器,但是面对全副武装的普军士兵,依然敢冲上来拼杀。这让普军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伤亡。
而之后,当波兰抵抗组织将奥地利人总督在城内实行的那一套告知布吕歇尔的时候,布吕歇尔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奥地利的总督的确是有一套,起码在人心的掌控方面还是有非常独到的地方的。
但是布吕歇尔并不准备这样认输,他的目标可是克拉科夫。而军事部也给他下达了措辞颇为严厉的命令,那就是必须在短时间内攻克奥属波兰,然后派兵前往西里西亚。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虽然那些波兰人不是专业的战士。但是在生存的本能的驱动下,他们的战斗力甚至会比我们的士兵更加可怕!”
而就在这时,布吕歇尔的参谋脸色非常郁闷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
“将军阁下,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在我们在那些被俘的波兰青壮里面发现了疑似患上鼠疫的病员”
布吕歇尔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起来,鼠疫,多么可怕的名称。
欧洲人第一次见识到鼠疫的威力还是在蒙古人西进的时候,面对着顽抗的敌人。那些蒙古骑兵往往会将患有鼠疫的尸体用投石机投入城内,而随着时间的逝去。不可预知的鼠疫往往会代替蒙古人杀光整整一个城池的所有人。
在中世纪的时候,鼠疫等疾病也是多次在欧洲大陆肆掠,在一定程度上鼠疫使得欧洲的人口被大规模减员。
而和鼠疫同属于传染病的流感在1918年曾经肆掠了整个世界,在1917年至1918年之间,两年的时间内西班牙流感造成了10亿人被感染,两千五百万人到四千万人因病死亡。
所以当布吕歇尔得知军中居然有人出现了鼠疫的症状的时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消息是否确凿!”
“将军阁下,经过随军医师的诊断,这些人的确是患上了鼠疫!”
面对着布吕歇尔怒气勃发的脸庞,尽管这个参谋心有戚戚,但是不得不回答了布吕歇尔的问题。
布吕歇尔彻底的愣在当场。[
军队一向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一群男人居住的环境能有多好,即便普鲁士讲究军营的整洁,但是在这个年代,不讲究卫生的人还是很多的。
而此时已经进入了夏季,夏季往往是疾病爆发的季节,在这个季节蚊虫的活跃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疾病的肆掠程度。
急匆匆的布吕歇尔走出了营帐向着不远处的伤兵营奔跑了过去,此刻的普军伤兵营完全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威廉的影响下,起码普鲁士的医生们知道隔离和消毒这些词的含义。因此布吕歇尔一进入伤兵营,在他面前呈现的便是十数口热气腾腾的大锅,这些锅中都盛满了水,而里面侵泡的正是一些纱布、小刀等物品。
看到布吕歇尔走了进来,伤兵营的负责人特尼斯坦连忙将一条白色的毛巾递给了布吕歇尔,而接过毛巾之后,布吕歇尔便用这条毛巾捂住了口鼻,很明显这条毛巾刚刚在大锅中煮过,尽管已经凉了一会,但是毛巾的温度依然烫人的厉害,但是此刻布吕歇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仙妻驾到。
“情况怎么样”
“将军阁下,应该说这次发现对我们非常的庆幸,在我们发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感染,而之后的几天内也只新增了不到十个人,所以现在来说应该还是可控的,但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随着温度的上升,蚊虫的增多,鼠疫是否会爆发,我也不敢确定!”
听了特尼斯坦的话,布吕歇尔暗叫了一声庆幸,然后他问道:
“查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感染上了鼠疫没有?”
“将军阁下,根据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