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岸本正义回到了自己的会长办公室里面。他右手上握着手机,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他想了良久之后,是才拨通了岩崎真希的手机号码。
电话一接通,岸本正义就听到了一阵来自岩崎真希的笑声道:“你总算来电话了。虽说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些,但终于还是来了。”
“你就这么想我吗?”岸本正义深知她聪慧过人,却仍旧不忘记打趣一下道。
岩崎真希在没有了解他这一个人之前,习惯性的把对方归纳在了社会上层年轻精英的队伍里面。
在她的思维当中,日本社会的传统上层年轻精英们一个个除了所谓的胸怀大志,想要迫切的干出一番事业之外,就只剩下了闷。
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理想什么的。可是,他们又不是单纯的理想主义者,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想要通过运用手上的权力来实现一种高高在上的自我价值。
岩崎真希经过和岸本正义一来二去,二来三去的接触后发现,他是属于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另类。
哪怕他有着不小的才能,也在骨子里面带着一种放浪不羁,又具备日本左翼社会主义者的浪漫情怀。
岩崎真希对于这样一个融合了n种完全不同于日本社会上层年轻精英的男人,越发觉得他很有趣,从而想要试图更了解他。
“说正事儿吧!”岩崎真希虽说沉默了一下,但是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不悦道。
岸本正义一听她这个口气就知道她同样是看过了那一篇有关硬金建设社长山口胜平的新闻报道。
他不急不慢道:“也不算什么正事儿,可以全当是我们之间的闲聊一,二。”
岩崎真希的两边嘴角禁不住朝上稍微翘起道:“闲聊,我可没空。”
“那就说明你有空。”岸本正义面朝落地玻璃窗,一双眼睛看向了窗外的远处景色道。
岩崎真希把右手上面拿着的手机换到了左手上面,附着于左耳旁边道:“你再不说,我可真就要挂电话了。”
“有人在故意抹黑我公司的人。其实,就是想要阻止我们进军六本木的旧城改建计划。我原本想着以奇兵制胜,却不料被人视作了软柿子来捏。
对此,我不可能保持沉默。我想借助东京电视台来进行一个发声。”岸本正义有一说一道。
岩崎真希明白,自己和他是共同拥有硬金传媒各50的股份。即便绝对控股了东京电视台,也不代表他就完全能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她不支持他说得这一个事情,那么在东京电视台内部就难以通过。除开自己之外,岸本正义就得去说服东京电视台的其他股东。
这个难度比说服自己还要大,毕竟老头子们一直视他们为外来者,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这个世界是用资本说话呢?谁拥有的资本越多,谁得话语权就越大。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我有一个小条件。你得答应了我,那么我才会支持你的提议。”岩崎真希平静道。
“只要不是让我入赘你们岩崎家,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岸本正义脱口而出道。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岩崎真希争锋相对道。
“没问题。你得亲自动手杀了我才行。你要是借他人之手,绝对不行。让我自杀,也不行。”岸本正义直言道。
“从现在开始,你得小命就算是捏在了我的手上。”岩崎真希抬起右手,用力的捏了捏道。
“那我们可就说好了。”岸本正义认真道。
“我们说好什么了?”岩崎真希抿嘴一笑道。
“你想反悔?”岸本正义没有想到她也会突然变卦道。
“你还没有满足我给你提出的小条件呢?既不要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要你的命。很简单的一个小事情而已。明晚,你就陪着我去看能剧吧!”岩崎真希笑得越发开心道。
岸本正义左手开始挠头。他虽说没有现场看过被日本视作国宝的能剧,但是在古装影视剧里面时不时就会出现表演能剧的场面。
那种装扮奇异如同鬼一样,唱腔不是咿呀哦,就是咋咋呼呼。表演者一会儿石化就一动不动,一会儿就如同着魔般的疯癫起来。
反正,自己是丝毫不感兴趣,也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从古至今日本的上层统治阶级对能剧情有独钟。
“要不这样,我请你去看歌剧吧!最好的包厢。要不然,我给你包场都行。”岸本正义实在是不想去受那一种精神折磨,于是就不惜多花钱道。
“我只想看能剧。你要是不同意,那么我也就很难办了。”岩崎真希的神情里面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俏皮一面道。
“你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岸本正义直截了当道。
“此言差矣。我们是在做一场公平交易。若是你觉得这不公平,我们完全可以取消就是了。”岩崎真希就是要逼迫他就范道。
“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岸本正义做着最后的努力道。
“不能。”岩崎真希斩钉截铁道。
“你这一个女人好没有道理,为什么你非得要苦苦相逼呢?”岸本正义无奈道。
“这叫一报还一报。上一次,你对我做得事情就如此快的都忘记了?”岩崎真希心情大好道。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了。我不就是逼你现出了一下原形吗?”岸本正义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道。
“你才是妖怪现出了该有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