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听着也有些为难,他也知道自家殿下很优秀,已经到了男女都会爱慕的地步,这该如何是好。
“这样,我回去琢磨琢磨,再告诉你。”说着就沉思着走了。
礼苏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身时,她的笑声却是戛然而止,因为在门帘前,君越正直挺挺的站在哪里,漆黑如墨的眼底神色有些复杂,但终究归为平静。
这人,怎么总是这般神出鬼没的没有声音?
想到刚刚和黄衣的对话,礼苏赶紧道:“殿下,刚刚那些……”
说到一半,她脑中一个激灵,顿时止住,随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羞怯怯的看了眼君越,又低头:“殿下,刚刚,您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那些都是假的?我不爱慕你,真的。”
她说的认真,但那模样,却怎么看都像在掩饰着什么一般。
君越的眉头微微一拧,随后跨步走到了礼苏面前,眯着眼睛带着丝丝凌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真的?”
礼苏戳了戳手心,丝丝疼痛传来,使得眼中泛起了雾气,憋着一口气一副爱而不敢言最后实在是忍到了极致打算奋力一搏的模样:“不,是假的,殿下,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所以才花费心机想要讨好你,其实我并不会做那么多东西,那些都是我每夜费尽心机琢磨的,希望能每日都带给你一些不同,为了你,我又学了很多东西,只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关注,如今,我总算靠近了你一步,殿下,你知道我这里,有多么开心吗?“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番深情款款的话,听了确实很能让人感动,但配上她那低沉沙哑的嗓子还有那明显滚动的喉结,却并不那么美好了。
君越一直垂着眼帘看着她,等她说完才有所动作,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忽然落在了她的脸上,忽的一下用力,磨蹭了下。
“如此喜欢本王?”他问出声,使得礼苏心中一惊。
却还是坚强的忍住,忽的一下子伸出手,附在了他的手背,诚恳真切:“殿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请你给属下一个机会,让属下能够每日看着你,伺候你起床,在每日做第一个看到你的人,能够每日洗手为你做饭,照顾好你的身体,还能伺候、伺候你沐浴更衣,只要这些,我就心满意足了。”
君越手掌微颤,却是一下子收回了手,退后一步,面上倒没多少波动。
“黄衣有一点说的对。”
“什么?”礼苏回想了下黄衣说的话。
“本王,只要最好的,最好的,也得本王要,才行。”他说的平淡,却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和蔑视,有种不可言说的狂傲,却让人凭白的信服无法辩驳。
“而你……”漆黑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一遍,嗤笑一声:“瘦板豆干,实在是……不够看。”
瘦板豆干……礼苏深受打击,虽然事实,但说出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看着面前无情的君越,礼苏面色难过抑郁,随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原来殿下喜欢肌肉型男,殿下早说,礼止一定会努力的。”
礼苏态度认真,直接将他划分成一喜欢男人的基佬,一副受了鼓励要加油的励志模样。
君越嘴角抿了抿,没有说话,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偌大的营帐内布置的井然有序,比起她住的那大通铺要好的太多,甚至在入目的一张大床上,还有光滑精致雪白的毛皮,上面铺着软软的席子,看着就很舒服的模样,这君越对生活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
看到这,礼苏不由对自己住的地方有了一定期待,毕竟好歹都是有位职的,这住处一定不会太差。
只是兜兜转转,君越都没有安排她住的地方,反而坐在椅子上看起军报并且扬手示意她奉茶时,礼苏有些忍不住了。
“殿下,请问下属下住哪?”她倒了一杯茶水低声询问。
“你?”君越勉强给她一个余光,随后指尖示意了下。
礼苏看过去,嗯?那边不是他住的地方吗?礼苏奇怪后随而心中警惕,靠,他该不会真的是基佬吧。
想到他的事迹,似乎,他身边并没有跟着女人,毕竟像他这样的地位,随军带着一个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她来这里那么多次,都从未看到过这里有女人出没。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带着激动,又故作含蓄的摇摇头:“殿下,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些?我都还没有变成肌肉型男呢。”
越目光一顿,总算将目光转到她的身上来,冷冷盯了会讽刺道:“你以为,你要睡到本王榻上?”
“你是谁?”
“本王的榻,是谁都能上的?”
暴击三连问激的礼苏有些回不过神,反应过来后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好。
她呵呵一声:“怎会,属下就是想知道,属下睡哪?”
君越放下书,拍了拍手,门外有人走了进来,而手中,则是抬了一张四脚木床,很小,但刚好能容下她的那种。
看着情形,礼苏就知道自己的归属了,眼睁睁的看着人将床搬到了君越的大床旁边,这样一高一矮的对比,就显得她的床实在是太寒酸了些。
“不满意?”见她神情不好,君越明知故问:“你之前不是说,希望每日醒来都能第一眼看到本王么?难不成,又是假的?”
“……属下满意至极。”礼苏僵硬着嘴角。
“那殿下,属下可以去收拾一下吗?”
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