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魏子贤的话,我可一点愧疚都没,之前在东洋的时候,他给我造成了多少麻烦啊,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如果他不是魏老的孙子,活着走出东洋都是问题。
但这个魏子贤,是不是真正的魏子贤,我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毕竟据我所知,魏子贤有好多替身,分布在世界各个地区,就连我都做过魏子贤的替身。要是抓了魏子贤后,魏老一点都不在乎,那可就尴尬了。
但是,看他每次回家的嚣张劲,问题应该不大,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任何一个替身都模仿不来。
我便继续潜伏在房顶上,等待着魏子贤的再一次归来。
三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机会终于来了,魏子贤在几个人的簇拥下,醉醺醺地走了回来。一回到家,就对家里的护卫又打又骂,自从我埋伏在魏家房顶上后,拢共见过魏子贤也就两三次,但他每次都是这么暴躁,一点贵公子的气质都没,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我估摸着,他从东洋回来以后,魏老应该没少责备他吧,堂堂第一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但又不敢忤逆魏老,才拿院子里的护卫出气。
就凭这点,这人就成不了什么大出息,甚至还不如宁公子呐,还是家里的人太惯他了。
魏子贤一回来,我就做好准备要抓他了,我对魏家了如指掌,熟悉得像自己的后花园,完全可以绕开任何护卫绑架了他。
然而,就在我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魏家的院子里凭空多出不少的人,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很吃惊,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后,发现这些人都是魏子贤的贴身保镖。之前我没动过绑架魏子贤的心思,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情况,现在才知道他身边有这么多人,实在让我惊得不轻。
但是想想也能理解,那可是魏子贤啊,身边怎么可能没人?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不好再抓他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继续潜伏在房顶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下面。魏子贤打骂过护卫后,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央,这天寒地冻的,他也不嫌冷得慌。
几个下人上来,劝他回屋子里休息,但是全被他赶走了。
“滚!滚!”
下人渐渐离去,院子里只剩魏子贤一个,但藏在暗处的那些保镖还在。
魏子贤喝得是真不少,坐在地上身子还摇摇晃晃,就见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拨通,魏子贤叫道:“小月,睡了没有?”
原来是给陈冰月打的电话!
也不知道陈冰月说了什么,魏子贤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小月啊,你可别挂电话!你不知道我这一个多月以来过得有多难,自从我回来以后,爷爷就天天骂我,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也就算了,他还禁我的足,不让我出二环,说我要是踏出二环一步,就打断我的两条腿!还不让我沾花惹草,说我要是招惹其他姑娘,就打断我第三条腿!爷爷说了,什么时候你原谅我,这事才能算完……小月,你到底什么时候原谅我啊,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你了,特别想你……”
在我和魏子贤去东洋前,魏子贤曾经暴打陈冰月,被魏老知道了,狠狠抽了魏子贤一顿。
现在看来,这事还没过去,魏老给了陈冰月足够多的主动权,陈冰月把魏子贤拿捏得死死的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哦不,应该是三十天河东、三十天河西,两个人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无论魏子贤怎么哭、怎么求,陈冰月似乎都无动于衷,最后还冷酷地挂了电话。
魏子贤拿着手机,叹着气说:“小月啊小月,虽然我以前打你、骂你,可我还是爱你的啊,怎么你就不明白呢……”
听着这样的话,我简直要吐了,我从来没见过世上哪一种爱是需要又打又骂的,魏子贤确实是个变态。
不过,看着魏子贤怅然若失、唉声叹气的模样,我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我立刻爬了起来,朝着陈家的方向奔去。
以前我做魏子贤的时候,其实也没少去陈冰月家,经常带她一起去参加个活动之类,后来察觉到她越来越依赖我,也担心会出什么事,才渐渐地疏远她了。
不过,我对陈家还是挺熟悉的。
所以,我很轻松地翻过陈家的围墙,绕过许多个护卫以后,终于来到陈冰月的门前。陈冰月这么大的姑娘了,又是陈家现任的家主,当然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我清楚地看到灯还没关,便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我也不敢敲门,怕惊动到其他人,便直接推开一点门缝,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透过门缝,我看到陈冰月正坐在梳妆台前。除她之外,房间里没其他人了,绝对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把门推开了,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又把门合上了。
接着,又一步步朝陈冰月走去。
在这过程中,陈冰月并未察觉到我,好歹也是天阶上品的高手了,想要做到这点并不算特别的难。等我走近了,才发现陈冰月的肩膀耸动,还有轻微的啜泣声传来,我还以为是魏子贤刚才的那个电话,结果往前一靠,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张我的照片,陈冰月正抚摸着我的照片,一边摸一边哭。
关键是那张照片,还是我的通缉照——我以前不是a级通缉犯吗,没少出现在各大城市的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