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女人的眼泪,男人的心软了。女人的眼泪永远对男人具有杀伤力!尽管如此,这个男人还是不愿意在女人面前表现出来!因为那些金元宝已经像毒液注入他的心脏,使他的心完全被扭曲了。
你哭也没用!你以为你哭了,我就能相信你没拿吗?你看看,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是你!这门窗还关的好好的,那些金元宝是怎么不见的?你要是一天不说出那些金元宝来,你就一天别想你出这个门,一辈子不说出来,你就一辈子别想出这个门。
男人愤愤说完,三下二下穿上他的衣服,迈着明显夸张的大步,走出屋门,从外面把门反锁上了。很快,又找来一把大钉子和一把大锤子,钉钉铛铛地把窗子也从外面钉死了!在那几块儿打碎了,能钻出人的玻璃外面,还加钉了几道木板儿。
在男人气势汹汹给女人做这间家庭牢房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女人正一边儿流着眼泪,一边儿用她那些筋疲力尽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从嘴里向外抠着驴粪。
等男人把门窗都钉死了,转身去院子里翻找那些金元宝的时候,女人也没有把她嘴里的驴粪全部抠出来。女人哭一阵儿,抠一阵儿;抠一阵儿,又哭一阵儿。
女人不是在为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疼痛在哭,她是在为这个把他打成遍体鳞伤的男人给她带来的彻底失望而哭!她是在为她这大半辈子为这个男人,为这个家劳碌奔波,落下今天这个下场而哭!她是为自己活着越来越没人重视而哭!她在为自己活的越来越没意思而哭!
女人的眼泪像小溪一样,流过她的脸颊,把她脸颊下面的一整块儿驴粪都泡软了,泡烂了。女人哭着哭着,渐渐睡着了。
睡着了的女人做了很多可怕的梦,在梦中她进了地狱,被一些面目狰狞的小鬼带到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地方,遭受各种各样的刑罚。一会儿被鞭子抽!,一会儿被烙铁烙,一会儿被蒸锅蒸,一会儿被灌辣椒水,一会儿手指上被钉竹钉,一会儿腿上被抽筋---
那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向所有见到的人请求救救她,可怜可怜她,所有的人都冷默地把头别到一边儿走开了;她向所有遇到的鬼求讨,让他们放过她,不要再折磨她了,她实在受不了了,所有的鬼不仅不同情她,还用更残暴的手段对付她。
她的丈夫往她的嘴巴里塞驴粪,那些鬼不仅往她嘴巴里塞驴粪,还往她鼻孔里塞驴粪,往她耳朵里塞驴粪,往她肚脐眼儿里塞驴粪,甚至还往她gāng_mén里塞驴粪,往她下面那个用来撒尿的洞穴里塞驴粪;凡是她身上能塞进驴粪的地方,他们都要往进塞驴粪;他们说,你丈夫能往你嘴里塞驴粪,我们为什么不能往你身上塞驴粪!
女人想死,想摆脱这一切折磨!可是,不论人,还是鬼,都不让她死!他们把她看的死死的,连一刻死的机会和时间都不给她留!因为她死了,他们就失去了折磨的对象,失去了折磨的对象,他们就得不到快乐了!他们不论是人还是鬼,都是男人,男人都是以折磨女人为快乐的一群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