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宪民又打开女人放在车后面工具箱里的塑料袋,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吃。什么火腿肠、咸鸭蛋、小点心、爪子、大豆之类。一看到吃的,吴宪民有了吃东西**。他想:女人买这些东西,看来是想吃了;我带在路上帮她吃掉吧,反正是她自己的东西,再吃在她自己肚里,她也不亏。
这样想,心里想笑,就咧嘴笑了。
吴宪民把食品袋提在手里,扔下摩托车不管,向马路边儿走去。站了一会儿,恰好有辆出租车开过来,吴宪民招手,出租车稳稳停在旁边。
上了车,司机问吴宪民上哪儿?吴宪民说:上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吴宪民排队等着买票,排到了跟前一问,一个小时后,恰好有辆车要往郭峻岭家所在的城市。但是,卧铺票没了,硬座也没座位号,吴宪民无奈地买了张无号的硬座。
在候车室等了会儿车,很无聊,便有了想上厕所撒尿的感觉。于是,吴宪民把食品袋拿到候车室卖东西的柜台上,让卖货的帮助看着,自己去卫生间。
吴宪民上卫生间,一则确实有了尿意,想撒尿;二则是坐着无聊,想乘这会儿车还没到的时间,去弄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穿高跟鞋走路,吴宪民有点儿不适应。老感觉前面脚弯有种被竹片刮破的痛触,又担心后面细长的后跟儿马上要踩断,闪自己一跤。
吴宪民不敢走快,把身体挺得像白杨树一样笔直,头高高仰起。这样,能走得稳当一些。没想到,却恰好把女人修长挺拔的身材表现的格外优雅大方,姿态美观。引得候车许多人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像看稀罕物一样。
吴宪民走路从没受到过这么多目光关注,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面对这么多关注眼光,吴宪民老以为别人要识破他是男人女身的真像。这感觉,使吴宪民更强烈地想找个有大镜子的地方照照,看是不是真有什么破绽被人看出。千万别像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里的皇帝,别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而唯独自己不知道。
走进厕所,吴宪民先站在大镜子前,打开水笼头假装冲手,顺便照了照镜子。
镜前站的竟是一个绝色美女,美得叫他心跳加速。不说皮肤洁白细腻,唇红齿白,睫毛长得又长又直,根根清晰地生长在大而水灵的一双眼上,仿佛两面黑漆的扇子;单就那副细直高挺秀丽的鼻梁,小巧红润棱角分明的嘴唇,精致仿佛透明的耳朵,不论拿出哪一个,都那么叫人心动。
这是吴宪民始料不及的。当时,吴宪民只想急着找个人进去,看这女人穿着打扮时髦,屁股没坐东西,肚脐眼儿露外面,并没顾上细看长相,就从后面进女人身体。印象里只记得女人身材很好,个子大,姿态优美,却不知长这么美。
回想在出租车上,曾低头看到手指修长,白净细腻,觉得比王茹的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