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雨鑫这般叫了一声,看门二人组再次糊涂了。他叫谁给他拿刀,难道他还有同伴?这样疑惑着,二人抽空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出了几个胆子大的围观群众再无旁人,毕竟发生在衙门口的战斗,可不是一般人敢看的,围观别人打架实在是最危险的事情,没有之一,尤其在这个乱世,人命是最不值钱的,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杀人。不过这几个围观者,看门二人组也都认识,全是些无业的地痞,常年在这个低头混的,对街头上的面孔自然熟悉至极,毕竟他们也是挂着衙门的名头混饭吃。不过这些地痞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一步,以他们的距离,能看清楚就不错了,根本听不到什么,从此也看得出这临洮府衙在本地的威势不小。
看到没有陌生人,看门二人组才放下心,他二人和王雨鑫对上之后就一直疑神疑鬼,完全失去了杀手该有的冷静。这次分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王雨鑫已经攻到。
只见王雨鑫招式再变,自此灵活的不是手臂,而成了手腕,方寸之间翻转如意,王雨鑫手腕灵活的程度,恰如两个蛇头。
快速的过了几招,二人组算是明白了,王雨鑫竖起的两只拇指根本不是挑大拇哥,而是把拇指当成了兵器,判官笔。
没错,就是判官笔,王雨鑫施展的是打穴手法,不用问就知道他是从杨忠那里偷师来的。招法间森然有度,王雨鑫算然是以手代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更见灵活,几招下来,二人组就迭遇险招。
看门二人组也很不好受,他二人从一交手就被王雨鑫牵着鼻子走,手上功夫被王雨鑫强大的内力压制,现在比兵刃,却又不得不和王雨鑫在方寸之地上争胜,完全发挥不出自身的特长,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记得他俩要吐血。
二人想要后退,可是背后就是府衙大门,再退就退进门内了,他们俩是看门的,现在被人打进了大门,不说会领怎样的责罚,但就是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虽然二人以短击长,却只能坚持,务求寻找机会将敌人迫退。
可是他二人已然陷入王雨鑫的节奏,又怎么会让他俩轻易跳出去,王雨鑫一味抢攻,就是不让二人有反击。
俗话说,刚极易折,王雨鑫一味抢攻难以持久。俗话又说,久守必失,二人组全力防守,很难找到机会反击。这三人,一方在抢攻中寻找破绽,另一方在死守中等待机会,拼的就是谁能坚持更久,只是胜利的天平却稍微偏向了王雨鑫一点。
二人组虽然合击之术很强,可是在上一lún_gōng防中受了挫折,还没等回气就仓促应战,不比王雨鑫的有备而来,所以先出现破绽的就是他们二人。
其中一人挥刀横削,却因为力有不及,将招式用老,王雨鑫眼尖,瞧准破绽,快速进招,拇指疾点那人手腕脉门,嘴里喝着:“撒手。”
这人招式用老,已知不妙,跟着就觉得手腕一麻,抓到的手把持不住,不由自主的松开,朴刀就掉了下去。
王雨鑫在朴刀落地之前,上前一把抓住刀柄,立刻退出战圈,伸指弹了一下刀身,朴刀被他弹的微微颤动。
“空手入白刃?”丢刀那人失了刀,虽然满脸惊疑,却没失去理智,眼神马上变为冰冷,盯着王雨鑫说道。
他们二人方才千方百计的想要迫退王雨鑫,现在目的终于达到,确实付出了一柄朴刀的代价。王雨鑫这一阵虽然赢了,可是也很累,他想方设法的要夺刀,乃是因为他已没了兵器。班柏的那对刀剑早在出了树林的时候就被班柏要了回去,王雨鑫经过一个月的磨合,已经用的十分称手,现在被班柏拿走了,总觉得轻飘飘的。
“再来打过。”王雨鑫得了兵器,当然不会放过两人,他觉得这两人给他当陪练正合适。
如果二人组知道自己沦为了王雨鑫的陪练,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才二人组双刀在握,而对方空手还不是对手,现在对方拿着武器,可以说如虎添翼,对二人来说,形势只能更糟。不过他们是杀手,实力可以不强,却必须具备面对逆境的心理,这一点比拥有一身惊人的武艺还要重要。
就在王雨鑫弹刀感叹的当口,二人组就加紧将体内的玄冥真气驱逐出去,此刻看到对手提刀再上,二人组只能全神应对,可是这一次二人却有种别扭的感觉,至于哪里别扭,问题就出在对手身上,王雨鑫不是举刀上来的,而是拖刀。
朴刀是宋时很常见的武器,却多见于江湖草莽,官家人很少会用这种刀,因为朴刀是脱胎于农耕器具的一种武器,安上长木柄就是大长刀,安上短木柄就是大刀,非常简陋,不过这种刀在江湖上受欢迎的程度十分高,因为其携带方便而且便宜易得。从这里也能看出,看门这两个衙差更趋向于江湖人。朴刀其实就是大刀的变异,不过其刀刃的比例比较大,有别于传统的大刀,而使用的时候也多要两手握住。这一点说明朴刀的重量还是不小的,但是江湖人没把子力气又如何闯荡江湖,更别说内力高深的话,朴刀的重量根本不足虑,就连二人组都可以单手使动朴刀,何况王雨鑫的内力修为比他俩还要高些。所以二人看到王雨鑫拖着刀冲过来,才觉得十分别扭。
明明使得动却还要拖着,王雨鑫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拖刀计。刀尖点地,一路拖行,迸出了点点火星,待到近前,王雨鑫身子突然停顿,右脚轻磕朴刀,将朴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