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蓉心中一动,急忙收拾了表情,说道:“董大哥误会了,只是想到各人际遇不同,李大哥年纪轻轻就能拜入常院长门墙,福缘不浅。”
王焕蓉心中一动,急忙收拾了表情,说道:“董大哥误会了,只是想到各人际遇不同,李大哥年纪轻轻就能拜入常院长门墙,福缘不浅。”
“祸福相依,是福是祸不敢断言,不过我们医家将就养生调和,人生如四时变化都有规律,缺一不可,福无长禄,祸不长依。”董胜冬一脸唏嘘的说道。
王焕蓉听出董胜冬话中有话,却知道不便追问,行了个礼道:“董大哥深谙养生之道,几句话当真是振聋发聩,我等受教了。”
董胜冬爽朗的一笑道:“说起养生之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小师叔,更不要说师祖他学究天人,令人仰望啊。”
两人正说着,康星宇突然插口道:“董大哥,刚才你说小李子原本的名讳,难道他还有别的名字?”
董胜冬点了点头道:“药师庐目前是以‘无元胜宗’的顺序排下来的,小师叔自从拜入师祖门下之后,就改了名字叫李元远了。”
“哈哈哈……李圆圆,那他岂不是个球。哈哈哈……”康星宇闻言,立刻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他与李辰远关系非比寻常,这样的真情流露倒是很自然,不过随即他就收敛了笑容,毕竟这是在药师庐,终究要注意礼数。
“敢拿小师叔开玩笑的人,恐怕也只有康少侠了。”董胜冬笑看着康星宇说道。
“怎么,小李子在这里很嚣张吗,都没人敢惹他?”康星宇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要是敢对我不满,我就修理他。”
董胜冬知道康星宇只是随口说说,微笑道:“也不是,小师叔为人谦和,对待所有弟子一视同仁,人缘是好得很,所有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不会拿他玩笑,就算有开玩笑的人,估计其他弟子也会不让的。”
康星宇闻言,笑容一僵,他这才想到这是药师庐,是李辰远的主场,自己若肆无忌惮拿李辰远打趣,说不定真会引来不少麻烦,自己的朋友自己最清楚,李辰远到哪都很容易混个好人缘,如果不是他的那种骄傲的面孔,相信小时候也不会被其他人孤立起来,孩子的想法毕竟与大人不同。
董胜冬微微一笑,总算平衡了点,这群年轻人英气勃发,虽不嚣张,却很张扬,不过他们也有张扬的资本。然而这样的张扬在董胜冬这个直脾气眼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虽然养气日久,心性也渐渐平和,却不代表磨掉了锐气,今日被这几个年轻人折腾的够呛,尤其是杜樽更是让董胜冬心绪难宁,而此时看到对方吃瘪,心情不由得也舒畅了几分。
可这个时候,杜樽却恰恰开口说道:“无元胜宗?这么说,常院长他老人家,应该叫常无寿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先是面面相觑,跟着就有种难以言述的滑稽感。常寿,一听这名字就吉祥如意,可是中间加了个无字,意义顿时天差地别不说,简直是**裸的讽刺。怪不得李辰远都不怎么遵从辈分名号,这是从常寿这个根上直接坏的规矩。
王焕蓉害怕杜樽口没遮拦,隐蔽的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说话。杜樽当然不会傻到这种程度,打了个哈哈,就把目光转向了董胜冬的那个叫宗雄的徒弟,说道:“你的名字也不好听,还是用回本命吧。”
宗雄闻言,知道杜樽他惹不起,也不想夹缠不清,干脆来了个不搭不理。杜樽见状,看向了董胜冬,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啊,没有没有,其实我这徒弟的本名也不比现在的名字好听。”说着,董胜冬也是难掩笑意,“他姓苟。”
“苟雄?哈哈哈……”这回杜樽终于忍耐不住,爆笑出声。其他人也不禁莞尔,苟雄还真是比宗雄听上去难听好多,也不知这爹妈是咋给取的名字。
宗雄脸色涨的通红,显然不是羞愧而是有些愤怒了,不过在场的要么是长辈,要么是和他长辈朋友论交,宗雄一时间也没法发作。几人见状也知不好太过分,顿时收敛笑声。正自尴尬的时候,杜樽看向董胜冬,问道:“不知道董大哥原名叫什么?”
董胜冬正自笑着,闻言脸色一垮,随即看向了门外,慢步走了出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二师伯也应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