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鑫见状微笑,赵老庄主说话的时候,隐含威胁之意,不过他却不惧,这赵老庄主虽然功夫诡异的很,可是真要打起来,王雨鑫自信并不输他,更何况他已经见识过对方的武功,自然会多加留心。
而最主要的是,赵老庄主虽然面色严峻,但是王雨鑫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杀气,更多的只是愤恨,这也让王雨鑫起了好奇心,决心一探究竟。
微微一笑,王雨鑫气势绵绵展开,将赵老庄主的怒气消弭于无形,随即恭声道:“晚辈的经历已经说与老庄主听,不知老庄主有何为难之处,晚辈或可分担一二!”
王雨鑫的实力深不可测,赵老庄主已经有了判断,不过对方将自己放出的气势不动声色的抵消,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惊讶,这份处变不惊的控制力,显然内功修为已经到了化境。虽然刚刚和王雨鑫交手时,赵老庄主已经体会过对方随意而为的压迫力,但是可动可静,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赵老庄主自忖即便自己巅峰时期也不会有这般修为。
“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不到如今江湖之上竟然出了你这样年轻的高手,老朽真是孤陋寡闻了。”赵老庄主一边感叹,一边也是点出并没听过王雨鑫的名号,像他这种身手的人,要说籍籍无名,简直是不现实的。
王雨鑫洒然一笑道:“晚辈习武不久,全凭运气才有如今这点能耐,期间也经历过九死一生,老庄主是隐士高人,未曾听过晚辈之名,也不奇怪。”
王雨鑫实话实说,心中无愧,自然带着一股正气。赵老庄主察言观色,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他之前虽然也说认命,却是屡屡试探王雨鑫,至此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只听他叹了口气道:“隐世之辈,何来高低之分,不过都是逃避罢了,不敢面对困难,终究会沉沦消亡而已。”
这赵老庄主虽然形象一般,但是每每都有惊人言语,总能令王雨鑫啧啧称奇,刚刚一番话就让王雨鑫有种错愕之感,他还从未想过这些,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样的境界只怕也不及赵老庄主的不隐之说。虽不至于振聋发聩,不过王雨鑫还是一脸受教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却没有答话,他知道赵老庄主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接下来自己只要聆听就够了。
从赵老庄主那里,王雨鑫得知了柳林阵的来历以及一个神秘传承的过往。赵老庄主的祖先是一群叫做墨者的人,他们都出自战国时期的墨家,墨家其实就是百家争鸣中的一家思想而已,只不过墨家思想主张兼爱与非攻,是以集合了很多不同阶级的群体,与儒家和道家不同,墨家称得上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也正因为如此错综复杂的人群基础,也衍生出许多不为外人道的技术和能力,墨家机关术便是其一。
墨家的《墨经》当真称得上是一部奇书,其中解释了很多常见却又奇妙的道理,由之衍生出的机关术便是证明。可是随着统治者采取的愚民之道,以及民不开化等等原因,墨家思想终究难于在弱肉强食的社会中立足,渐渐的趋于衰微,曾经强盛一时的墨家也几经支解,终于各自分离,不现于世了。而无巧不巧的是,这柳林庄众人,便是墨家的一个分支,而且还是重量级的分支,他们传承的就是墨家的机关术。
据传三国时期的木牛流马,便是从墨家机关术以及公输班的机关术中得到启发而发明出来的,可见墨家的机关术对后世的影响之深。不过如此神奇的技术也仅此而已,终究因为种种原因而失传,却不想王雨鑫在这偏僻之所竟然能遇到墨家机关术的传人。
墨家之所以日渐式微,除了他们的思想主张并不为统治者所推崇之外,其组成过于庞杂也是原因之一,是以在衰微之后,才出现分崩离析的情况,这也最终导致了墨家传承不再出世的局面。柳林庄这一支便是如此,他们自古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只是守着祖先的遗训,不出世也不与外界接触,终究变成了今天的柳林庄模样。
“庄外的柳林阵便是先祖所建,不仅是隔绝柳林庄与外界的联系,同时也是阻止外人进来,却不想……”赵老庄主说着叹了口气。
王雨鑫知道赵老庄主说的是自己今日闯阵的行为,不由生出歉意道:“晚辈不知个中缘由,还望老庄主莫怪。”
“罢了罢了,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
“墨家的传承也信天意吗?”王雨鑫笑着问道,据他所知,墨家思想并不信天命,可是这赵老庄主口口声声认命天意的,倒是有几分道家的味道。
“人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看的也淡。墨家对事物的研究的确比常人深了一层,却也没有逆天改命之能,我们也终究是人罢了。”
听到这,王雨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赵老庄主还完好的手臂,他知道那是一条机关臂,本应该是血肉之躯的部位却被冰冷的机关所替代,不得不说墨家的机关术的确神奇,但是这样一来,如果整个人都被机关替代的话,那还能算是人吗?
想到这些,王雨鑫有些失神,而赵老庄主也发现了他的目光,却是轻声说道:“少侠可想听一听老朽的家事?”
王雨鑫陡然惊醒,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有多不礼貌,歉然着说道:“晚辈洗耳恭听。”
“墨家讲究兼爱,是以每一代巨子都是有能有德者居之,而我们这一支,又会发觉天资卓越者,因为巨子可以传承全部的墨家机关术。我们墨家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