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
陈俊锋的情况已经变得十分不妙,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红红的斑块,又痒又痛,被指甲抓破的伤口皮开肉绽,还在不停的渗着鲜血,痒痛的折磨让他如坐针毡,倍受煎熬,想吃吃不下,想睡睡不着,仅仅只是病发一天一夜,整个人已经变得神形憔悴,惨不忍睹。
鹤佬帮的帮主陈洪和夫人叶梅霜抵达之后,看见陈俊锋触目心惊的状况,也被大吓了一跳!
儿子是父亲的心头肉,尽管做父亲的一般都不善于表达对儿子的疼爱。
陈洪也不例外,表面虽然阴沉严厉,可他对儿子的爱绝不会比别的父亲少几分,看见儿子被折磨成这样,他即愤怒又痛心,赶紧的让人联系国内最知名的皮肤病专家,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要请来给儿子诊治。
在助手去联系的时候,他才勉强平定下心神,询问儿子这事情的由来。
陈俊锋竭力提起精神,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通通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陈洪听过之后,沉思了起来,良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陈洪除了钱外,还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没过多久,广省比较有名气的皮肤科专家便被重金请了过来。
只是给陈俊锋会诊过后,专家们下的诊断却各不相同,经过一通很长时间的商量,专家们终于达成共识,整合出了一套方案给陈俊锋进行治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专家们开的药用下去之后,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不得安宁的陈俊锋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然后便难得的睡着了。
陈洪见状,终于微松一口气,掏出手帕抹了抹额上冒出的虚汗,正在这个时候,他却注意到夫人悄悄的使来个眼神,显然是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陈洪点头,然后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无人的客厅,陈洪却发现自己的娇妻坐下来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紧蹙着秀眉,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洪等了一下,忍不住问:“夫人,怎么了?”
叶梅霜道:“老爷,大少的病情,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陈洪疑惑的道:“嗯?不就是个普通的皮肤病吗?而且现在治疗好像也开始有些效果了!”
叶梅霜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那个红兴社的龙头严小开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陈洪摇头,不以为然的道:“红兴社虽然是个大帮派,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真的要战,陈某人丝毫也不惧……”
叶梅霜再次摇头,“老爷,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红兴社,而是这个姓严的,我觉得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身怀邪恶技艺的武林高手,照大少刚才的叙述,我猜测他这突患的怪疾,很有可能与姓严的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专家对大少的治疗,未必会凑效的!”
陈洪的眉头拧了起来,抬眼往房间看看,发现儿子正躺在床上安睡,摇摇头道:“夫人,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这世上哪来什么高手,不过都是别人瞎编出来的玩意儿罢了!”
叶梅霜道:“可是……”
陈洪摆手打断她道:“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去看看俊锋。”
在陈洪走进房间后,大厅侧边,一直在偷听的女人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上官云尘之前在追踪的朱美娇。
叶梅霜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一副欲眼又止的样子,这就道:“有话就说吧!”
朱美娇低声道:“大人,这个和大少作对的严小开就是我之前向你汇报的那个严小开。”
叶梅霜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我也猜到是同一个人了!”
朱美娇道:“可是我有些不太明白……他怎么又成红兴社的龙头了。”
叶梅霜蹙眉,沉吟一下道:“你把他的事情,再好好的跟我说一遍。”
朱美娇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严小开抓到并被催眠审问的一切经过,但之前和杜大同在响山村苟合的时候被他撞到,以及在孤王顶山上的偶遇,还有在谷石村被他突袭的事情,她却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于是又把这些已经说过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叶梅霜听完之后,想了想道:“你觉得那个跟踪你的人,会不会就是这姓严的手下?”
朱美娇摇头,“大人,我不能确定。”
叶梅霜叹口气道:“当时我要是下手不那么果绝狠辣,留下他好好的审问一下,应该就知道他和这姓严的有没有关系了。”
朱美娇道:“大人,我觉得没关系的,这姓严的虽然有点儿功夫,但他跟你显然没法儿比,只要他敢出现,我相信大人一定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他!”
叶梅霜冷冷的看她一眼,“你就是因为太过天真与无知,才会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
朱美娇羞愧的垂下头:“我……”
“啊~~”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面就传来了惨叫声,两人心中一惊,急忙抬眼往房间看去,只见刚才还躺在床上稳稳安睡的陈俊锋突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怪叫不绝,一边疯狂的用手在自己的身上狂抓起来。
房间里的人见状,赶紧七手八脚的摁住他,然而就算被摁实了,他仍然躁动不安,剧烈的挺动挣扎不停,那模样仿佛中了邪着了魔发了狂似的。
陈洪看见儿子这样,立即就冲旁边那班专家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班专家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资历最老的专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