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门,禁地之中。
面如,身型闪动之间已经推开殿门,飘然而出。
“思无邪死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那我就不客气的领走了,毕竟我也是圣门之人。”
中年人长袖飘飘,看不出身上藏了什么物什,但当初夏极来此,在殿中参悟完玄奇石板,石板也是自动化作灰烬。
所以,此处所得,绝不可以常理来预测。
但,不论如何,都可知晓这中年人和圣门有着很大的关系。
“是时候去帮助太子,完成这件小事了,毕竟老夫最近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可能的契机,这契机说不定还要落在凡俗的争霸之上。
世间龙气,势运更迭,本就是暗藏大道至理。
个人虽是蝼蚁,微不足道,但整个人间,便是我等通玄也需要敬畏才是。”
中年人很早就从王都太子府出发了,也很早就抵达了圣门。
但他在干什么呢?
他觉得此行太轻松了,以他的能耐,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杀手,回来看看雏儿们有没有学会拿刀,真是的轻松的没有任何压力啊。
毕竟,只要他展露身份,谁会违逆他的意志?
所以,他先跑去了圣门禁地一次碰碰运气,毕竟这禁地里有些东西,即便是他也不会轻视。
果然,运气不错,确有收获,所以这才出来晚了。
负手踏出,这紫面中年人瞬间出现在枯叶亭处。
这还是他控制了速度。
一路看着这熟悉的风景,中年人神色不变,没有任何的缅怀。
一切总归是空,看到了更瑰丽的世界,谁在意这些曾经?
谁在意人间细小的回忆?
他身如鬼魅,在圣门之中穿行,整个人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即便他经过某个弟子身侧,那弟子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顶多敏锐些的会以为忽然起了点风。
他就算从演武场上经过,只要不显露身型,那些练武的弟子就都会是“瞎子”。
“思无邪死了,那这里就是长老说话,也不知现在是哪个小家伙做了长老,我怕是早就认不得了吧?
不过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违抗我。”
紫面中年人如是衣锦还乡,他觉得自己就是这里最大最牛逼的存在。
这个时候。
天王与蓝月正在侧殿里密谈。
“智慧虽然还活着,可是却像是神魂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没能醒来。
他能听到人说话,感受到人的存在,可是却没有办法动弹,也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老师,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才被关押?
又是谁能让他变成这样?”蓝月困惑很久了。
天王长老守着夏极的秘密,在他未曾确认这徒儿是否真的可信前,他绝不会漏嘴一句。
所以,他岔开了话题:“黑雀们都召回来了吧?”
蓝月点点头:“早就在碧空山周边布下,现在我圣门可是如同铁桶一般,没有人能在我们未知的情况下走上碧空山。
可是,老师,我们究竟是在和谁战斗?
太子和圣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蓝月不是瞎子,她看的那两人以柳品如为媒介,凭空过了一手。
太子好似是抱着什么目的把“圣子夫人”送了来。
但圣子却把他“夫人”以及随从给杀了。
天王长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说出真相的时机。
毕竟圣门如今失了门主,圣子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稍有不慎,就是大难将至。
他需要一个盟友,而蓝月显然就是一个最好的对象。
他嘴唇嚅动了两下,目光忽然撇开,余光扫过侧殿入门,阴影里的一片桃花瓣。
桃花瓣是从院落里,被风吹来的,缱绻至此,因为殿内平静,所以再没动。
可是...刚刚桃花瓣翻了个身。
这样的细节,没有人会注意到。
但天王长老注意到了。
所以,他刚到嘴边的话变了。
危起于细微之间。
虽然什么都没察觉到,但是天王长老就是忽然改了口,“我也不清楚太子和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蓝月你要记住,我们身为圣门长老,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忠于圣门,他两人之间也许是存在了些私人的恩怨,你我无须过问。”
蓝月有些迷惑,女人的直觉令她觉得老师好像本来不是准备说这些东西。
妈的,这种屁话的味道,她不要熟悉哦,因为她也常常这么说啊。
但是,老师忽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蓝月遵守规则,她点点头,轻声说了句:“你说的对,不论怎么样,我们忠于圣门就可以了。”
两人话音刚结束,便是一阵冷冷的声音从侧殿之上的主座传来。
“两个小家伙,倒是很懂事啊。”
天王背对着主座,他先看到了蓝月眼中的震惊,然后缓缓转头。
卧槽...
明明那个人就看在眼里,可是他却一副根本不存在的样子。
他眼睛睁大了点,集中精神再去看,可还是看不到什么。
天王长老可是老牌的天元啊,他这样都看不见,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主座上坐的很可能是为通玄境的仙人。
天王长老立刻恭敬说了声:“参见前辈,还请前辈告之名讳。”
这中年人虽然看似比他年轻,但实则不知大了多少。
紫面中年人摇摇头:“你还无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来就是给你们一封密信,信里的内容你们两个小家伙应该都能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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