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高兴,咱们做下人的就高兴。”
海棠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她虚抬了抬手,“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在外头守着了,这都冬天了,外头不冷么?回自己屋里睡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不行,这是规矩。”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海棠站起来往床榻那边走,“回去睡吧。”
小丫头心下一暖,“大小姐你……好像跟奴婢想象的不一样。”
海棠一挑眉梢,“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
小丫头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吓得就要跪下。突的膝盖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虽然疼,但却阻止了她要下跪的动作。
“因为我砸了霍寒烟的院子,还把她赶到了偏远的流芳阁,所以我就一定得是个恶人?”
见小丫头惭愧的低下了头,海棠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对,我就是个恶人。”
小丫头抖了个激灵,匆匆行了个礼,跑了。
见此,海棠又是笑了一阵。
折腾了一夜,海棠第二天快正午了才起来。艺秀听见动静,这才敢进屋来。伺候海棠洗漱穿衣,又叫人把午膳直接端上来。吃饱喝足,海棠才问她:“艺秀姨你想要说什么?”
艺秀愣了下,“奴婢,没想要说什么。”
“我见你欲言又止,怕是有话要对我说呢。”海棠抬起眼眸,“还是你想香巧了?想回家?”
艺秀眉心一跳,只得老实交代。“奴婢今早上听了些话……”
“关于我的?”
艺秀眉心又是一跳。“嗯,是关于大小姐的。”
海棠懒懒看着她,“说我是山匪出身,说我仗着身份胡作非为,欺负打压霍寒烟?”
艺秀倒吸一口凉气,“大小姐你听说了?”
“用不着听说,那些人,也就只会说这些了。”
相比她的毫不在意,艺秀却有些不安。“小姐你可知这事儿是从哪里说出来的?”
“还有谁,这府上还有谁跟我不对付,还有谁不知死活的敢挑你们相爷的眼皮子?可不就是流芳阁那一对狗男女。”
这一声狗男女又叫艺秀的眼角狠抽了两下。
“不是咱们国相府传出去的,听闻,是兵部尚书那边传出来的闲话。”
“谁?兵部尚书张福东?”
艺秀点头,“张夫人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话,照着闲话的就把这事儿说给了方侍郎家的夫人,方夫人话最多,这会儿怕是传得整个京城都是了。”
说完这些,艺秀才看见海棠正抬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她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虚了。
“艺秀姨你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孟庆月是母亲的妹妹,她自来就跟张夫人交好是闺中密友,你难道不知道?”海棠冷笑,“这些话孟庆月就算是跟不跟张夫人说也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只是现在你形色匆忙,恐怕他们并非只是碎嘴,而是想要把我的这些传言说到……宫里去?”
艺秀叹了一声,“是,皇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听闻皇后有些震怒。”
海棠更是嗤笑起来,“她震怒个什么劲儿?哦,也是,我以前得罪过皇后,借着这个机会,她还不痛痛快快的整整我?”
艺秀听得是心惊肉跳,“皇后怎么……小姐你……这可怎么好!”
“艺秀姨。”海棠闲闲懒懒的又开了口,“你们家国相爷都没急呢,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