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紧着就问了:“那傅家二小姐会做侧妃么?”
刘福伦笑了。“壹国公主还排在前头呢,她傅家小姐病恹恹的,哪儿能做什么侧妃。”
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刘夫人也就不再问了。刘福伦临走前,又嘱咐夫人。“不管承王府跟傅府如何,都不要在承王妃面前提起此事,继续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刘夫人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一会儿别晚了。”
送走了丈夫,刘夫人又亲自下厨做了早膳,这才过去叫两个姑娘起床。虽听闻海棠出身不好,但她对长辈谦卑又识礼数,长得更是漂亮客人,刘夫人对她是喜欢的不得了。又想起承王府跟傅府的事情,对海棠,又更是心疼,自然就偏宠她一些了。
刘月婵见母亲比昨天还要热情,心里也跟着高兴。但总觉得海棠还有些不高兴,便故意凑到两人跟前说:“母亲到底谁是你亲生的,你对海棠姐姐这么好,我可要吃醋了。”
“姐姐?”
在刘夫人错愕中,刘月婵亲昵的挽起海棠的手。“从昨天晚上起,她就已经是我姐姐了。”
刘夫人开怀大笑,顺势把两个姑娘拉到自己身边来。“以前总想再生个孩子,可我肚子不争气,就只有月婵一个孩子。现在成了,我又多了个女儿做贴心棉袄。”刘夫人看着海棠,眉梢眼底全是暖意。“若是你不介意,以后我们刘府便是你的娘家人。”
海棠杵在那儿,都忘了要去回答。
她心里早已暖成了一片,热乎的把她那双眼睛都快要熏蒸哭了。
刘夫人从腕上取下一支金镯,递给她。“我家大人只会死领俸禄,比不得你常用的那些。我这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拿着吧。”
宽厚精致程度都比不上钱贵妃赏的那一支,但海棠觉得,这东西比她从小到达得来的,更加温暖珍贵。
她就这么看着,明明很想要,却不跟伸手去接。刘月婵拿过镯子,一把塞进她手里,在她耳边说:“我娘骗你的,她压箱底的东西好着呢,以后咱们再慢慢跟她要。”
海棠笑了。刘夫人也笑了。
在刘府用了早膳,刘夫人把空间留给两个姑娘,自己就先走了。海棠捏着那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镯子上刻着的纹路。
“不过就一只镯子,你还看不腻啊。照我说这还不及你中秋宫宴那天戴的那一只金镯呢。”
海棠轻笑,“那是钱贵妃赏的,虽然精致,也值不少银子,但那镯子,很冷。”
刘月婵不是很明白她的话,只是好奇:“钱贵妃到底是有多想要巴结承王府,能隔三差五的就给你赏赐东西?”
她呼出一口浊气。“夏侯关静来京城那一天,我在御花园里听见林妃要害她……”
海棠略过了自己有意要搭上钱贵妃的目的,再把当天的事情跟刘月婵说了一遍。刘月婵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林妃死了。在第二天的宫宴之后就传来了消息,说林妃淹死了。连着她腹中两个月的孩子……”
海棠眉心一跳。她知道钱贵妃会对林妃下手,但没想到钱贵妃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干脆。
斩草不留根。
“姐姐,钱贵妃不是什么好人,你跟她还是远一些的好。”
这话,尹泽也对她说过。
她把心收回来,抬手在刘月婵脑门上敲了一下。“谁跟你姐姐妹妹的,没大没小。”
刘月婵不要脸的抱着她的胳膊,“咱俩都睡一张床了,还不是姐姐妹妹?”
海棠在她脸上揪了一把。“你这是跟谁学的?”
话音刚落,海棠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怎么又学得尹泽爱捏人脸的习惯了。
刘月婵尚未察觉,更是厚着脸皮的大笑说:“自然是跟我姐姐学的。”
傅府。
傅子辰又寻着理由故意把尹泽留在府上,这一留,又到了正午。见傅卿卿的病症已经稳定,尹泽才撑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告辞。傅柊对尹泽已是十分感激,也不好再久留人家,甚至还说要跟去承王府向老承王爷请罪。尹泽将他劝下,刚走出傅府大门,又听傅子辰在喊着自己。
“这就走了?不再留一会儿?”
尹泽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傅府大门外。“不了,不好再叨扰了。”
“我跟父亲有意想要把卿卿先送回去,但卿卿的性子你也知道。再者,两个月之后就是香婉的忌日,她肯定也不想回去了。但她的身体确实是……你若是有时间能不能再来几次傅府,帮我们劝劝她也好。”
尹泽深呼吸一口,沉声说:“我总往傅府跑也不是一回事儿,你们是她的父亲和兄长,这种事情不该是我来劝。”
“可是她只听你的话。”傅子辰脸上全是担心。“我们也想过不顾她的意思直接把她送走,但又怕刺激到她,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眼下她这么一个情况,我与父亲都不忍心。”
傅子辰的担忧尹泽明白,傅卿卿的病确实受不得刺激。
他抿紧了唇线,沉沉开口。“我尽力。”
傅子辰整个人都轻松了大半。“要么趁卿卿现在清醒,你这会儿就去劝劝她?”
尹泽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她病情才稳定,我现在跟她说这些你就不怕我又给她气病回去?”
傅子辰面色一僵,之后才自嘲说:“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小童已经把承王府的马车赶到了傅府门前,尹泽上了马车直接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