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泽不急着看信,倒是问起了独自死在屋里的那位老者。这回送信的也不是铭风,小童我不知信里头的轻重,就先说了那老者。
“仵作来验过,说那老者是喝多了酒摔在地上醉死过去的。但暗卫又把医馆的掌柜请来,那掌柜说这老大夫生前就喜欢泡药酒喝,那药叫什么什么……”小童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想起来,便摇摇头不去想,又接着说:“以后仵作再查,果真在酒里查到了另外一味药,与那老大夫之前自己泡的酒相克,所以致死。”
尹泽面上更冷,“可通报了官府?”
小童点头,“报了,发现那千两银子已经被官府取走了,现在大概已经查到来路了。”
“铭风来了没有?”
说起这个,小童才正了脸色。
“这次也未见铭风,送信来的是老王爷的暗卫,我不认识,他交代我一定要将信送到主子手里。不过……他当时是带着伤来的。”
“带着伤?”尹泽神色一紧,打开那封信,不过才看了几行字,他拿着信的双手骤然一紧,即刻喊来暗卫。
只见一道身影闪过,小童身边已经站了一名暗卫。
“近日铭风可有与你们联络过?”
暗卫摇头,“未曾。”
尹泽心一沉,“京城里的消息你们可有收到?”
一脸冷漠的暗卫面上终于有了些疑惑。“说起这个,属下也曾觉得奇怪,从古东镇起京城里的消息仿佛就跟我们断了联系,竟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尹泽脸色愈发难看。“京城出事了。”
小童心头一紧,“出了何事?”
尹泽直接把信递过去,让小童自己看。小童不解,“这信上也没说什么啊。”
闻言,尹泽重重冷哼一声,“父王何时会跟我聊这些家常。他这一封信处处透着古怪,再有京城里断了消息的事情,恐怕……”
他没说完话,只是突然望着某个方向。“去备马,我现在就要赶回去。”
小童一惊,“那,那王妃不找了?”
尹泽的冷眸突然睨到小童身上,“你留下,接着找。”
出了傅家老宅,门口早已立着一匹骏马,尹泽一跃上马,再看一眼这傅家老宅,收回目光时,身下骏马已经奔出去了。
紧着修平就拍响了傅子辰的房门,“公子,公子。”
傅子辰衣裳未褪,过来开了门。“如何?”
“承小王爷走了。”
“走了?”
修平点头,“走了,他一个人走的,但是他把小童留下了。”
傅子辰笑的有些张狂,甚至失了儒雅。
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尹泽自然要赶回去。尹泽一走,暗卫自然要跟着走。小童,根本不足为惧。
如此,那他明日就把海棠给接过来。
此时,京城,承王府。
送走了宫中传圣旨的人,老承王爷一把就将那道明黄的圣旨摔在了地上。伺候的下人吓出一身的冷汗,“老王爷……这……”
老承王爷气的不轻。“我与他兄弟几十年,他竟宁愿听信那些谗言也不愿意信我一句?如此君王,以后我东元该如何!”
“王爷!”下人苦心劝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虽是兄弟,但更是君臣。”
“难道我不知么?”老承王爷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但是你看看,他现在竟然敢叫人围了我承王府!”
勉强压下这口怒气,老承王爷又问:“老王妃可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