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一个林芳菲还是易如反掌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保安就已经将林芳菲带到了顾行霈众人的面前。
此时，顾行霈跟关弥生正好换完衣服下楼，工作人员们还在打扫一片狼藉的现场。
林芳菲自进入这个森林公园的范围之后，心里就一直在犯怵。如今见到了还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关弥生，眼睛瞪大老大，膝盖一软差点儿直接跪在了地上，好在两边的安保人员将她架住了。
关弥生第一个走过来，冷眼看着她：“你也说过要感谢我为你求情，为什么最后还是要下这样的狠手？”
这是关弥生最想不通的一点。以她跟林芳菲为数不多的接触来看，自己就算是有什么让林芳菲不满意的，也不至于会让林芳菲大着胆子想要害死自己。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林芳菲一愣，随后便连连摇头，“你这话我听不懂！什么叫我要对你下狠手？我什么时候要害你了？你有证据吗？！”
“负责人告诉我，当初是你自己打着我的命好请缨来清洁这盏灯的。”关弥生一指满地的玻璃碎片：“现在你想要告诉我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吗？这盏灯为什么会掉下来，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正在此时，现场负责鉴定的人员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塑料袋子：“这盏灯之所以会落下，还是因为吊灯上方的固定扣被人动了手脚。”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林芳菲就感觉身边逼来一阵寒气。她战战兢兢回过头，就见顾行霈正盯着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若不是此时关弥生正牢牢抓着顾行霈的手，只怕现在林芳菲已经一脚被顾行霈踹出去了。
乔木在一边看得啧啧摇头：“我说啊，你就乖乖承认了吧！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难道你还想要嘴硬吗？非要等到报警了才肯罢休？”
“报警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一直靠在柱子前不说话的宫羽凌此时插了一句：“最起码也要在让她吐出背后是谁指使以后再报警一起收拾她们，免得打草惊蛇。”
显然宫羽凌的想法跟关弥生一样，都不认为林芳菲有这样的作案动机。除非……她背后另有其人。
林芳菲想起自己在行动之前跟自己见了最后一面的程灵素。那个时候程灵素信誓旦旦地说她将会买通现场的负责人，并且消灭所有的证据来保全自己……
现在看来，程灵素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动作！
林芳菲也不是什么善茬，当下便赶紧交代：“你们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这件事全程都是程灵素指挥我做的。我也没想过要害死关小姐的，是她给了我钱，还给了我公司高管的承诺让我来做这件事，她还说一定会保全我的！”
林芳菲知道惹到顾行霈的下场，赶紧扑通一声跪下：“顾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顾总，请你不要把我交给警察……这，关小姐现在不是没事儿吗？这也不是我的本意，你们去找程灵素就好了啊！”
“你自己都说收了钱拿了好处来做事，现在事情败露又想把自己摘出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宫羽凌嗤笑一声，看向顾行霈。
虽说心中也早已有这样的猜想，但当猜想得到证实之后，他的怒气值还是蹭的一下就飙了上去。
“先把这个人带下去。”
顾行霈冷冷扔下了这一句话过后，就要独自开车去找程灵素。
“我也去！”
关弥生见顾行霈去势汹汹，心中一咯噔，赶紧跟了上去，免得等一下顾行霈怒火中烧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到时候让程灵素倒打一耙就不好了。
这一路上顾行霈几乎将车子开出了飞机的速度，没一会儿就到了程灵素的公司楼下。
恰巧此时程灵素带着手下人从公司大门走出来，在看见顾行霈和关弥生的一瞬间，就立刻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淡淡道：“真是稀客，两位过来有什么事吗？”
她身上还穿着上午到订婚宴上穿着的那身黑色长裙，称得整个人的气质阴郁得很。
顾行霈没工夫跟她卖关子：“林芳菲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林芳菲？”程灵素微微一皱眉，皮笑肉不笑道：“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林芳菲不是你公司里面的员工么？你跑来问我干什么？”
这人还真是会演！
关弥生立刻抢话道：“就不用在这儿假惺惺装什么了吧？林芳菲已经把你交代出来了，说是你指使她在吊灯上动手脚的。我真是不懂了，程小姐，我跟你有这么深的深仇大恨吗？”
“哦？是吗？”
谁料程灵素此刻看起来却还是不咸不淡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问关弥生：“那么这个林芳菲，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呢？”
此话一出，顾行霈的脸色就更黑了。
程灵素跟着自己多年，顾行霈很清楚她的手段。听她这么说，顾行霈就已经明白……恐怕林芳菲也只是一颗弃子而已。从一开始，程灵素就只是在利用她。
只有关弥生没想到程灵素这个人竟然这么不讲道义！虽说对于坏人而言也没什么道义之说……但这样却也是太狠了点！
“程灵素，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待林芳菲太残忍了一些吗？”关弥生微微皱眉。虽然她并不同情林芳菲，但是程灵素现在的做法是在让林芳菲承担不该由她承担的罪行。
谁料程灵素此刻却笑出了声：“关弥生，知道吗？你真是我见过最天真或者说是最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