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怔愣的时候,我又突然笑起来,似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了。”
手利落地一扬一落,身体迅速侧开,因为我怕那肮脏的血液溅在我身上,我会觉得很恶心的。
周海涛的叫声是停顿了几秒才响起来的,那肮脏的血液滴在白色的锦布上,触目惊心的红,也是快慰的红。
门咚得一声被打开,门外站着一脸震惊的尹田,随后而来的家丁脸上同样是滑稽的错愕与惊异,门外一群不知所措的看客,门内是一个捂着自己流血不止下体凄烈惨叫的周海涛,我就那么站在中间,听着他一遍遍的哀嚎,冷冷地看向门外。
“快!快回府禀报老爷!”终于有一个反应过来来了,其中一个家丁冲一旁仍旧傻愣的同伙吼道,他的语调中是止不住的慌乱,又胡乱指了他一个同伙,叫道:“你,快去请大夫!啊,不行,不能请大夫,请了大夫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了,会给尚书府,给老爷脸上抹黑的!”
这个时候还顾着那莫须有的名声,周飞辉生出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儿子,他尚书的名声又能多好?我冷笑,不找大夫最好,这样又能少个祸害人间的败类。
我随手丢掉手上带血的剪子,拍了拍手,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朝门口走,快到门口时,有家丁突然恶狠狠地挡在我面前,高声说道:“把我家公子弄成这样你还想走?你就等着尸骨无存吧!”
我冷冷地回视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黎王府的侧王妃,水国的七公主,就凭你一个低贱的奴才,你也配挡我的路?”
那个家丁似见到怪物般看了看我,脸上先是犹豫,后迟疑了几秒。他仍旧没有让路,他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你说你是黎王府的侧妃你就是了?谁能证明?我还说我是侍郎府的女婿呢!不管你是谁,你今天伤了我家公子,老爷没来之前,你休想跨出这里一步。”
“你有这闲工夫在这跟我消磨,还不如给你家公子找个大夫,要不,等你们老爷来,见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冷冷的死尸了。”我笑着说道。他们难道都没注意到周海涛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弱了吗?
“这......这......”这家丁因为我这句话而又变得慌乱,他为难地看着周围的同伴,企图从他们身上找到办法。
“我去找大夫。再拖下去,我真怕公子撑不住,保命要紧!”另一个家丁比较果决,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我准备往外走,那个家丁似乎是想拽我的手将我困住。这时,沉默了许久的尹田终于站了出来,单手看似轻轻在那个家丁腕上一捏,只听一声咔嚓的骨折声,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那个家丁被轻轻松松扔出了门外。
剩下的家丁一脸惊恐地看向尹田。尹田另一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令牌,他沉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黎王府的人,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家丁群中有人先退后了,剩下的人也跟着一起退后,只有那个被折了手腕的还在嚎叫,“就算是黎王府的人。伤了我家公子,于情于理都该给我们尚书府一个交待!”
我阻止了尹田的要上前的动作。连正眼都没瞧那个家丁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要想算什么账就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他。”
出了门,还没下楼梯就看到许青踩着阶梯匆匆向这边跑来,他抬头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明显一松,我挡住他,阻止他继续往前走,说:“没事了,我们到后院说话。”
许青朝我身后看了看,周海涛的呻吟声还隐隐能传来,屋内还有家丁焦急的询问声和叫骂声。
似犹豫了下,许青收回张望的眼神,问道:“你......还好吧?”
“当然!”我笑笑,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我一起去后院。一路的沉默,直到听不到那令人烦躁的声音,我才停下脚步。
我问:“店里的保镖和伙计呢?”
“小红出事之后,尚书府老上来酒楼找麻烦,霸王团那些人隔三两头就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就让他们散了。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怕伙计们呆着会不安全,也就让他们一同散了。就只有赵虎死活不肯走,非说要酿酒等你回来喝。”许青淡淡地说着,提起酿酒师小赵他还无奈地笑笑。
可我现在是真得笑不出来了,我问:“许红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许青并不看向我,仍旧淡淡地说道:“上个月初七,我当时在外面,霸王团的人没能拦住,很多连手脚都被打断了,伙计们也被锁在了房子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
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带着一股难言的怒气,我微微一愣,许青也因为我的话语和表情而怔住,半晌他才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知道我不会回来,为什么还要守在这?为什么还要经营这个霸王别姬?”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叫喧是为了什么,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许青依旧那样平静,他说:“我说了,这霸王别姬我会替你开着,你还是老板。”
心里莫名有股气堵着,让我觉得难受。我以为除了知知和阿明,不会有外人能让我难受,让我产生这些以浓浓感情为基础的情绪,我突然觉得自己急需要发泄,否则那种不知所措的挫败感和迷茫感会在我心中不停冲撞,让我表现得不像我自己。
就那么看着许青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