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并不反驳,其实我说得巧,是指他的生日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
“明天想怎么过?会有人来府上吗?”我问,想起他和尹田之前的对话,老皇帝是不是要给他摆宴庆生呢?
“黎王府的门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明天,就我们两个人,你陪着本王过生日,好不好?”蓝唐黎的语气里带些难见的低软。
“陛下是不是给你准备了生日宴?”我问道。
蓝唐黎笑着说:“不用管那个,本王从来就没有参加过生日宴。母妃在的时候,还会跟本王一起庆贺生日,自母妃去世后,本王的生日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
“王爷怎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我淡淡一笑,又道:“要不这样好不好,我明天也过生日,和王爷一同庆生如何?”
蓝唐黎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在我精巧的鼻尖轻轻一刮,他说:“你的生日是十月初八,你倒说说,要如何明天‘也过生日’?”
我笑笑,“很简单啊,以后我每年都九月初四过生日,和王爷一起庆生,而十月初八,将不再是我的生日了。”
“你......”蓝唐黎有些疑惑地盯着我的眼,顿了顿他似有些无奈地说道:“有时候,你还是这么得让本王琢磨不透,如果说这是你给本王的又一个惊喜,本王真得有些受宠若惊。本王会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受宠若惊?能从蓝唐黎口中听到这句话,还真是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感觉。
“我是说真得,而且我不喜欢摆宴邀请一堆不认识的人接受他们假惺惺的祝福。反正也没差太多,我明儿就跟王爷一起当寿星。”我手抓在蓝唐黎衣襟上,有种撒娇的意味。
“那......你明儿过十八,本王过二十五?”迟疑了几秒,蓝唐黎才慢吞吞地发话。
“不如我过二十三吧?”
算起来,明儿确实是我二十三岁生日,既然日期都改过来了,干脆把年龄也一起改过来?
蓝唐黎笑着又在我红唇上一啄,说道:“越说越离谱了,再过五年你就可以过二十三岁生日了。”
看看这娇嫩青春的躯体,二十三,确实有些不符逻辑了。不管怎么样,明天过生日,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阿明应该会想办法来府里见我一面的吧。
之前老皇帝禁了我的足,而且明令指明了,在没有他的允许下,不准任何有官阶的人来府中。而阿明恰好在那个时候被封了个九品的监工,自那个时候算起,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了。所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关于知知的事。
那日,许青来府上告别,临走那一握手,并非如看到得那般简单,他其实是往我手里塞了一片叠放整齐的纸条。
而那小小的纸片里,却清晰地写着,有个自称是水国慧妃的女人,差人来酒楼找我,说要带给我一首诗,而那首诗,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造出来的。
因为,那时杜牧的《题乌江亭》。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虽然没有落款,但只消瞧一眼那个字体,我就可以肯定,这首诗是知知亲笔写下来的。况且,我后来又找小玉证实了,水国确实有位慧妃娘娘,还是新帝水夜天的宠妃,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由一个小小的才人升到了昭仪的位置。
据说,这位慧妃娘娘非常聪慧,会经常提出一些奇思妙想,替水夜天解决了不少棘手事。
知知的性格虽偏文静,却是不可置疑的聪慧。我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背《蜀道难》时,她只读了两遍就能扣上书本背诵了,而且对每句诗句的意思,她也能很快翻译成白话,说出来的绝对不必翻译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