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蓝唐黎还在床上,而我,就被他搂着,睡在了他的怀里。
想起尹田之前好像说过,快过年了,蓝唐黎他们也是有年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他的怀里的,但是,蓝唐黎没走,我觉得我应该还有希望说服他带我进宫。毕竟,他昨晚也说了,他“差点”就以为我转性了,也就是他差不多要相信我了。如果我再努努力,兴许他一高兴就允了也不一定。
虽然从起床后,蓝唐黎一句话也没主动跟我说过,对于我早餐桌上殷情地布菜,也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但我觉得,至少他没躲着我,情况比从前好很多了。
饭后,蓝唐黎就进了书房,鉴于我的小书房因为上次的事被他烧了,所以,蓝唐黎算是默许了我暂时跟他共用一间书房。
我坐在他对面的软塌上,手靠在榻上的小桌上,拿了本什么地理通史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不敢去吵蓝唐黎,但又觉得无聊,干脆拿了毛笔,时不时瞟蓝唐黎两眼,时不时在白纸上描几笔。
我没有写书法字的天分,也没有画画的天分,纯粹是打发时间,但毛笔用着用着,自己居然就渐渐起了兴致,以至于蓝唐黎什么时候靠近的我都没察觉。
我颇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拿起我涂鸦的那张白纸,蓝唐黎扫了一眼纸上的东西,又扫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白纸,挑眉念到:“极品男人就是,上了床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下了床是有求必应的取款机,出了门是体面舒适的拖拉机,回了家是体贴温柔的加湿机?”
没念一句,他就眼神怪异地扫上我一眼,我很困惑,什么表情才适合我现在的感受。
末了,蓝唐黎指这白纸上那几行歪歪扭扭字体旁的人,问:“这画的可是本王?”
我干笑两下,扫了一眼那个发丝飞舞,线条粗大的人头像,那人像的眼睛跟吊筋大虫一样,鼻子就是两道弧线和两个圆孔构造,两片唇比猪嘴巴还厚,我着实有些赧颜。我只是随手画画而已,至于配图文字,我是觉得蓝唐黎真得很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就恰巧想瞪峡吹降恼舛味约品男人的定义,就莫名其妙地写了上去。
“你这画技和笔锋,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似是思索了一番,蓝唐黎才说出大开眼界这四个字,“不过,本王很好奇,这打桩机,取款机,拖拉机和这加湿机都是何物?”
我继续干笑,这要我怎么解释?
我说:“王爷,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以前偶尔在书上看到过,不过,感觉写得是天下女子心中好男人的标准,我就随手写上去了。”
适时拍个马屁吧。
“你的兴趣倒是奇特,礼仪规矩没看多少,琴棋书画也没学多少,这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知道不少。”蓝唐黎似嘲讽地扫了我一眼。
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我连忙说道:“王爷说得是,我小时候确实没怎么学好书画,现在也很后悔。本来是想请个师父来教我的,但我听尹总管说,这书房里的字画都是王爷你亲自画的,我就觉得,这师父不用请了,王爷说呢?”
又拍了蓝唐黎一记马屁,不过,在王府大多时候还真得很闲,偶尔练练字,学学画,还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如果能借此和蓝唐黎把关系再拉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我昨晚想了挺多,还把蓝唐黎说过的一些话仔细又琢磨一遍,蓝唐黎说得没错,他是我的靠山,至少目前为止来说,没有他,我确实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见阿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趁他现在还能让我依靠,还有依附的价值,我为什么要把这座靠山变成火山呢?
蓝唐黎冷哼一声,把纸撂在桌上,头也不会地出了书房门。我叹口气,离开这温暖的碳盆,又急急地跟了上去。
昨晚下了雪,虽然下人很快就把道路清扫干净,但偶尔还是能看到沿途房檐上未落的积雪。蓝唐黎直接去了马棚,他的黎王府确实什么宝贝都有,听尹总管说,这马棚里这二十多匹的马,各个都是御赐的千里马,是难得一见的良驹。这其中有些性子烈的,只有蓝唐黎能驾驭得了。
蓝唐黎牵了一匹毛色纯黑的马匹出来,光看那油量油量的纯色,都知道绝对是匹好马。眼看着蓝唐黎一个翻身窜上马,这我可就犯难了,我又不会骑马,总不能牵一匹马出来跟着他吧。况且,我现在还在禁足,蓝唐黎准不准我出府还是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黑马的四蹄在地面踩踏了几下,就移到了我身旁,透过马儿鼻息见冒着白色的热气,我看到蓝唐黎伸出的左手,但是,我却下意识地向旁边闪去。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蓝唐黎的手已经收回去了,脸色很阴沉。
我连忙解释道:“王爷,我......我不会骑马,马一靠近我,我害怕被踢到,才躲开的。”
“有本王在,它能踢到你?”说着那匹黑马又突然靠近,不等我反应过来,蓝唐黎的长臂就伸下来在我腰间猛然一拽,眼前一晃,眨眼工夫,我就斜坐在马背上,感受到马背那光滑而有韧性的质感,被蓝唐黎的双臂和缰绳围在中间,背后,是蓝唐黎强劲的胸膛。
“尹田,去把大衣取来。”蓝唐黎冲离马棚外的尹田喊道。
没一会儿,尹田就带着下人捧着我和蓝唐黎的貂绒大衣过来。
蓝唐黎帮我把大衣带子系好,自己也披上大衣,尹田又递了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