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眼轩王夫妻,喝了口热汤继续说道:“最后说说这王昭君,她出塞的时候,三北防护林还没有修好。风沙弥漫,天地一片苍茫。一个在上海街头讨了三年饭的乞丐,回到老家也会感叹老家的落后,何况在宫中呆了多年的王昭君?离家越远,她心情便越难受,开始还勉勉强强地梳妆一把,后来便懒起画峨眉了。再说第一次出塞,大家都没有经验,水带少了。开始几天又用多了一点,后来连洗脸都发生了困难,只好也作罢。
王昭君想一想,自己反正要到番帮去,也无所谓了。人家陪着自己吃苦,自己去做王后,人家还不是白辛苦?所以也不怪罪跟班的。于是大伙一天天地挨着,秋天到了。
唯有河边雁,春来向南飞。
虽然那时这首诗还没有写出来,不过大雁可是知道的。于是,每年秋天,他们便南飞。这一路也的确苦,那时也没有什么环境保护,几千里连一根草也没有,文人说这叫不毛之地。只好睡在沙堆里,早上起来刷牙,格格孜孜都磨牙。它们想,就是有一堆枯草睡睡也好啊!
这天黄昏,王昭君停了下来。三个月没有洗头了。好在她是个豁达的姑娘,也不说什么,到底是苦出生嘛,解开辫子抖一抖吧。
于是解开,摊了一地。那时,仆人们都是戴头巾的,于是从天上看,万把个黑点中,飘扬着一从枯黄的头发,象是在黑石头滩上仅存的一把黄草。不巧的是,大雁群正好从天上飞过,见到这一景象,发了疯似地冲下来。想落到草丛中过一宿。
更巧的是,呼邪韩单于为了显示他对汉朝公主的重视,提前来迎亲了。他用望远镜看到了王昭君,头发又枯又黄,脸上黑忽忽的,大失所望。忽然他看到那么多的大雁冲向王昭君,猎人的本性大发,与左右拔箭便射,救了王昭君。昭君虽然好累好害怕,但还是尽力给了单于一个微笑。单于被这一微笑惊呆了。
后来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再后来人们就叫昭君——落雁。”
“所以说......”我看着脸色极度难看的轩王夫妻,笑着说道:“这‘闭月’其实是狡诈的意思。‘羞花’是狐臭,‘沉鱼’也是恶臭引起的,‘落雁’更是因为那一头糟糕的头发,轩王妃还觉得这八个字适合您吗?”
蓝正轩冷笑一下,说道:“那你送给七弟就适合了?”
我笑:“妾身当时还不知道这四大美人的新解。如今知道了,自然是想极力挽回这个错误。所以,妾身斗胆请斌王爷送还那副四大美人图。当然,斌王爷当时出的钱,妾身愿意双倍奉还,毕竟。是妾身的疏忽。”
这样,既撇清了和蓝正斌的关系,又巧妙地羞辱了轩王妃。因为如果她说自己适合那八个字。那就相当于是把四样丑恶的东西安在自己头上,如果她说自己不适合那八个字,就等于说她自己不配称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管怎么样,这个哑巴亏她都吃定了!
“哈哈哈!”一旁的蓝正岳突然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如果他是被这四个新解中的剧情逗笑的,那他的反应也太慢了点吧。
他说:“早就听闻‘霸王别姬’的说书很有趣。果然名不虚传。三王嫂真是见多识广,不仅知道天象月食,连印染场用得水银都知道。王昭君故事中的番邦,倒是和我们这的草原之国石国很像。环境保护,防护林,三王嫂脑子里装得东西可真是不一般呀!”
蓝正岳在怀疑什么?以为我去过那个石国,他最好不要想象力丰富得以为我是多国间谍。
“这没什么,妾身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较好奇罢了。说起来,妾身也只擅长于扯这些没用的,要说起琴棋书画,妾身恐怕连个局外人的边都沾不上。”我说。
蓝正宇只是淡淡地笑笑,并不再追问,其他三桌的人也都默契地没开口。我悄悄扫了眼蓝唐黎的表情,似乎也没有动怒的迹象。
所幸那些大臣们陆陆续续到了,大家又开始相互热络而虚伪地打招呼,也倒省了尴尬。
阿明是在一个看起来颇为儒雅的白发老人身后出现的,我尽力控制自己表现得自然,不要把那焦急的眼神表露得太明显。阿明显然也看到了我,因为他旁边上官谦看我的眼神太明显了,从上次酒楼的事件之后,上官谦对我还真是厌恶到底了,他一点也没有要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愤恨与仇视。
上官裕,就是阿明跟着的那个白发老头,也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我和阿明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值得他关注我一下了。
阿明表现得还算明智,只是饱含意欲地看了我一眼,就低下眼跟着上官裕坐到了蓝正宇后面那排。
“记住你的身份,最好不要丢了本王的脸!”蓝唐黎的气息突然逼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而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简单而自然的亲昵动作。
我低下头,似乎不管我掩饰得多好,蓝唐黎总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如果蓝唐黎盯得这么紧,就算能看到阿明,我也未必能找到机会跟他说话。
差不多酉时的时候,老皇帝才现身,同他一起出现得还有一个身着银灰色华服的男子,男子的衣服上同样绣着四爪金蟒,这位同样有这军人般沧桑气息的,就是五王爷蓝正源。
看样子蓝正源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可能还和老皇帝聊了一阵。他的位置在蓝正岳对面,老皇帝这样安排位置,明摆着是想告诉大家,他这两个镇守边关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