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先生说,这个营寨之中的土匪皆是穷凶极恶之徒,需要我在里边将其中的消息传递出来,并在关键的时刻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为最终的胜利做好铺垫。”
“就让我原折回到了营寨里边潜伏下来,静待时机。”
“而就在今天,我收到了山外传进来的消息。”
“说是初老爷的几位朋友被抓到了抱犊崮的监狱当中,让我将其寻找出来并想办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若是有机会,再寻机将其解救出来。”
“所以我才会问,先生姓谁名何,我也好确认了,帮先生脱离危险才是。”
待到王栓子说到这里,别说是邓广铭了,就是隐藏在人堆中间的另外两位被其提及过姓名的人也忍不住了。
他们奋力的挤出人群,略显激动的扶着栅栏向外面的王栓子询问到:“你真的是初老爷的人?”
“我是初家外事经理,初强啊!”
“那咱们两个人可算是同事了!啊啊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负责老爷另外一块事物的人。”
说到这里的初强就不再多说了。
那些人跟他们这些老老实实做生意跑腿干活的人不一样,他们不知道,也没机会接触。
可是真正需要用到人的时候……你瞧这个,不就用得上了吗?
初强很高兴,连带着边儿上的二鬼子汤乔治也很开心。
这位之所以会被初老爷和邵年时特意的标记出来,还是因为他所服务的买办公司与初家人正在磋商一项不小的项目。
初老爷因着粮食生意的扩张,原本的小型面粉加工厂已经跟不上贩售的速度了。
再加上药铺的高级药膳产品的推广,也需要进一批机械的粗加工的流水线。
而这位汤乔治先生,作为一个黄皮的香蕉,虽然说说中国话有些带味儿吧,但是好歹在给初家老爷提供机器的时候,还是给了不少的优惠的。
这一次的列车,若讲谁最倒霉?
大概就是这位汤乔治了。
这事儿追溯一下,还是要追溯到大少爷的头上。
因为在邵年时走了之后,乐家的七爷果真是一个人才。
他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带了初家一把,初家十分与众不同的桃花胶就出现在了北方的阿胶药膳市场之上。
这种介乎于药材与补品之间的东西,因为它丰富的口感以及方便储存的特性,一经上市就受到了广大的药材商们的欢迎。
不论是走商做南北差价销售的商人还是自己开药材铺子的掌柜的,都对初家自产的桃花胶以及它平易近人的价格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一来二去的,作为探路石的第一批桃花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卖了出去。
并从其衍生出了许多后期合作的订单,成功的将初家致力多年想要推出去的阿胶,以这种增益品的方式推广了开来。
随后呢,就是源源不断的订单,达成了最初目的的初邵民转头一瞧,哎呦妈呀,自己的生产产量已经供不上市场的需求了。
为了高额的利润计,初家大少爷首要要做的就是扩大生产规模了。
就现在市场的不饱和程度来看,初家的桃花胶,平价胶的生产规模,最少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翻上三番。
那么问题来了。
研磨,搅拌,粉碎,这一系列的流程需要机器。
机器从哪里来?
货比三家之后,就找到了服务于德意志商行底下的买办,汤乔治的头上。
两家公司曾经有过许多次的合作,初家的面粉厂,成药厂都曾从汤乔治的手中购买过机器。
况且,初开鹏还有一条未曾对外人说过。
因为他是对方刚来中国的第一个合作的伙伴,等同于将当时情况窘迫的汤乔治从破产的边缘解救出来的恩人的缘故,许多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初开鹏都可以通过对方华裔的身份,从德意志,英吉利甚至是美利坚的海外渠道给弄进中国。
只不过这一部分的生意汤乔治并未从官方的公司渠道走,这是他与初老爷私下的不为人知的海上走私行为了。
所以这位先生本就是应邀而来,当他出现在旅客名单上的时候,初老爷就不得不嘱咐邵年时在给王栓子带信儿的时候,把汤乔治的名字也给塞进去了。
然后,现在的王栓子就遇到了激动的哭出了鼻涕的汤乔治。
毕竟这位虽然国籍属于外国人的孩子,就因为他这一身黄皮被划分进了次一等的乡绅阵营里边。
哪怕他为了吃口白面馒头跟着栅栏这边抗议了许久了,对方也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但是现在,汤乔治一点都不后悔了。
他操着一口不甚好听的母语,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血脉中的温暖。
瞧,当中国人咋地了,最起码现在有人来救他了。
瞧着这位伸出栅栏死拽着他衣服不放的人,王栓子也很无奈啊。
“我就死汤乔治嘞,我真的就死汤乔治!”
“你要救我出去的嘞,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得嘞!
王栓子拽拽自己的衣服袖子好言好语的劝这位表现的不咋地的买办先生。
“我已经拿到了钥匙,一会就将门打开。”
“不过我现在要先跟三位先生说一下,外边的情况。”
“冠军也就是山东驻军的最高统帅田督军的大部队已经打到了抱犊崮的大门外边。”
“其实你们无需四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