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李渊吞下药丸之后,欲火果然迅速下降,他又盘坐运功,调息了半盏茶时间,亿艾可的药性,总算是消退了。
调息完毕,他长出一口气,忽然脸色一变,愕然看向门口。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躲开更是伟岸如山,正卓立门口,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散真人来了!”李渊惊喜道。
来人正是被誉为中原第一高手的“散人”宁道奇。
宁道奇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也不见什么动作,他已来到了李渊身边。此间动作,杳无痕迹,连风都未带动半分。
“李居士飞鸽传书,不知有何要事?”
李渊讪然道:“道长功力通玄,深得道家生生不息之无上大道。渊本来欲请大师瞧瞧我这腰间隐疾,但现在另有神医相助,怕是要累得散人白跑一趟了。”
宁道奇笑道:“莫非是孙道友再次出世了?若真是如此,定要与他论道三天才是。能得见药王,道奇幸甚至哉。李居士无需惭愧。”
“好教散人得知,这神医并非药王,乃一民间高人隐士。”
“原来如此,倒教老夫空欢喜一场......咦?”他忽然注意到李渊气色不对,惊咦一声。探出右手,下一瞬间便已经搭上李渊的左手脉搏。
李渊心中一惊,他竟然毫无反应就被人抓住要害,若是眼前之人存有坏心......
“不好。李居士,你这隐脉,大有问题!”
见宁道奇出奇严肃的神情,还有越说越认真的语气,李渊脸色一变,已隐隐感觉不妙。
宁道奇皱眉不止,探完他左手脉搏后,又搭向他右手。
李渊色变道:“宁前辈,不知我这隐脉......”
......
此时,在李府宝库之中,幸容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躺在全是黄金的金山上,满眼全是财宝玉器......只是梦中他还没来得及找到东西收起这些宝贝,忽然脑袋一痛,已醒了过来。
“幸容,你为何躺在宝库门口?”
桂锡良担忧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幸容痛苦地摇了摇脑袋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腾的一下从地上跳起,疯狂的冲进宝库,打眼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心如死灰。
“什么?!这这这......幸容,这是为何?”
“狗日的老王,狗屁的神医,他将整个宝库,全盗走啦!”
“老王?不好!这家伙是我俩请回来的,若是李大人追究起来,我俩焉能有命在?”
幸容大惊失色道:“那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我看宝库中还有些金银没完全搬走,我等卷了跑路罢!”
“可李阀势大,天下如何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别怕。我有个表哥,在扬州竹花帮做事,我们一起去投奔他。有金银开路,换个前程不难!”
“大哥说得有理!扬州是宇文阀的地盘,宇文阀和李阀向来不服,躲在那里,根本不怕李渊发难!”
“正是!快,将这些金银全拿上。”
......
书房中,宁道奇双眼微闭,似集中精力思索什么,良久才道:“李居士,你肾脏为利器所伤,又有一道古怪的螺旋真气侵入,伤了隐脉。这真气与魔门天魔功特性类似,但诡异程度犹有过之。似乎是传说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不,也不对,这魔气之中,又带着些佛门的气息,怪哉,佛魔两气,如何做到互不冲突?”
宁道奇说着说着,竟好像忘了是给李渊看病,脸上如孩童一般露出好奇之色,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李渊老脸一黑,连忙提醒道:“前辈,我这伤势究竟如何?”
宁道奇闻言反应过来,这才抬头道:“居士隐脉中的真气,要驱散原也不难,只需静养斋戒三日,然后寻一佛一魔两位内家高手,同时施为,定能一举将其消除。只是......”
李渊本来听到前面的话还脸色稍缓,但听到“只是”二字,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今日午时,你肾火忽然暴涨,应该是服用了六种大补之物,其中有人参、鹿茸、虫草、灵芝、麝香、熊掌。这些虎狼之药,便是正常人服用,也要心慌气燥,你为何要服用?”
李渊“啊”了一声,已经慌了神。
若是莫小楼在此,见宁道奇仅靠把脉,便将亿艾可的药方组成判断断的八九不离十,定要惊为天人,佩服不已。
宁道奇又道:“居士只是伤了隐脉,却非气虚,而是肾虚。以这种虎狼药治疗,虚不受补下,自然肾水亏虚,损了本源。”
“可恶,庸医误我,庸医误我啊!”
宁道奇长叹一声:“哎,本来这样无碍。只是依居士目下的病体,怎可再与女子交合?我等修道之人,皆要保持童身,可见男女之事,有害无益,非天道也。居士你......哎!”
说着连连摇头。
“只是这样那也还有救,偏偏你不知自制,泄身一次尚且不够,一日之内,连泄十八次,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随着宁道奇的话,李渊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灰败,胸口不住起伏,怒骂道:“狗屁的王神医,可恨,可恼!”
到了现在,他还以为是“王神医”医术不精,根本没想到是莫小楼故意为之。
宁道奇抬手制止他后续的话,又道:“倘若只不过是虚不受补,与人交合,一日十八次,我都有办法靠道门玄功调治。但最后一个变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