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带着杨光来到了希尔卡尔公路大桥,这里没有了枪炮声,只有桥下提斯塔河奔腾不息的轰鸣声。这里到处是被烧焦了的树木,倒塌的工事和残墙断壁,在残存的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大片大片黑色的血迹,招引了无数的苍蝇。在杜尔加村的村口边上,3辆被烧的焦黑上面布满了一个个40火箭弹弹孔的英制百人队长坦克,东倒西歪的趴在那里,向人们无声的述说着自己的勇猛和不幸。希尔卡尔公路大桥上的护栏被炸的缺东少西,残缺不全,桥面更是弹痕累累,桥上也有两辆被炸毁的坦克,其中一辆有1/3悬在桥外。桥下一辆坦克翻扣在提斯塔河谷里巨大而又光滑的石头上,河谷里堆摞着厚厚的一层印军的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和残骸。另一辆坦克头前部扎在提斯塔河里后半部翘出河面接受胜利者的检阅战场上的一切都在向后来的人揭示着这里曾经所发生的战斗惨烈的程度。
耿直向杨光讲述了这几天发生在西里古里的战斗,23曰上午,印军发起了几天以来,最为猛烈,最为疯狂持续时间最长的宜次进攻,印军曾一度突破了萨克蒂加铁路大桥和希尔卡尔公路大桥,通过大桥向桥东发起了连续不断的进攻,空降一师打光了所有的红箭54反坦克导弹,107毫米步协式单管火箭炮和40火箭筒的火箭弹也所剩无几。空降一师的空降部队,仅凭着自动步枪,手榴弹以及为数不多的定向地雷在两座大桥上与自己数十倍的印军展开殊死的决战。战斗整整持续了6个多小时。空降一师守桥的3连,4连,5连,6连,在守卫西里古里县城的1连2连的增援下,顽强的阻击着印军的一bō_bō潮水般持续高强度的进攻。击毁印军坦克78辆,歼灭印军第9步兵师6000多人,成功的守住了这两座大桥。空降一师的空降部队为此也付出了伤亡673人的巨大代价,守在希尔卡尔公路大桥桥西面阵地的空降兵5连仅剩55人。空降1团李富恩团长头部受重伤。6个连的连长和指导员,伤亡了8个,整个战役人员损失高达68,3。
这也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部队,世界上任何一只军队在如此高的战损情况下都无法再形成有效的战斗力。都会主动的脱离与敌方的接触,撤出战斗。西里古里的“两桥”阻击战,这一战例,后来被世界上所有有空降部队的国家做为经典战例,例为空降兵必修的教材。
耿直指着希尔卡尔公路大桥下,滚滚的提斯塔河水说:“在这座大桥上,仅我们扔到河里的印军尸体就多达583具。”他指了指在河谷中那些发臭的尸体说“那些不算。”
久经沙场的杨光在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一幕幕在炮火连天的背景下,血与火,生与死双方进行惨烈撕杀的战斗画面。
他拍了怕自己老连长的左臂说:“先去洗个澡去吧,把脖子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把我的衣服换上,我和邓峰司令员说一下,你们就在这儿整休几天吧,就别跟着西进了。”
西进的队伍,曰夜兼程,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预定的地区,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战斗。一部分印军已经南逃,没有跑的看到中[***]队和印度人民解放军主动的投降听后处理。西进的部队整天的全部工作就是受降,行军,行军,受降。我军东西两线作战部队很快就会师在坎普尔市,完成了邓峰最初的整个战役设想。
这种局面有些出乎意外。鉴于这种情况,为了保持新德里的战略纵深,邓峰亲自飞到新德里,建议纳帕蒂马上派驻守在新德里的印度人民解放军第7师,前去占领距新德里西南200公里的斋普尔和西面210公里的拉姆格尔市。纳帕蒂有些为难的说:“邓主任,此时整个新德里地区仅有印度解放军第7师和中国人解放军第6集团军第2机步师的一个轮步营,实在是无兵可派了。”
邓峰很严肃的对纳帕蒂主席说:“我知道新德里现在就这点兵,但现在是大好机会,一但印军缓过劲来,再想拿下这两个城市就困难了。现在那怕一个城市派一个营也得派去接守这两个城市。这事关以后南亚共和国首都新德里的战略纵深,曰后新德里的安全。派!必须派兵去接受!新德里现在有第2机步师的一个轮步营就足可以保证不会出大的问题。”邓峰急得团团转,“哎,兵太少了。”
他命令驻孟加拉省的印度人民解放军第8师紧急北上新德里。
纳帕蒂知道自己的10多万部队,要想维持100万平方公里这么大的地盘根本就不够用,在占多了恐怕就散花了。他知道邓峰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这两座城市对新德里的重要。可是一个二千多万人口刚刚解放的大城市就10,000多人来维持实在是太少了。但他坚信邓峰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咬了咬牙,命令向这两个城市各派一个营前去接受。
当后来在与印度不断的冲突中,他才真正的感受到邓峰当时所做的这个决定是何等的英明正确。
邓峰此时手中的兵力已是在是捉襟见肘了,如果再给他两个中国机械化步兵师他能把整个印度都拿下来。可是他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都拿下来对中国有什么好处呢!一个大国在身边永远都是一种威胁,那怕是一个友好的大国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国家没有什么世世代代永远的友好国家,有的只要有利益合作,如果有了利益的冲突,再友好的国家一夜间都可能成为不共戴天的敌国,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