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机长海耶斯凭着头脑中最后一点清晰的意识关闭了反应堆。强烈的逃生yù_wàng,使他本能的沿着倾斜的地板向上面通往指挥舱的通道爬。
到了!雾汽茫茫中,他摸道了通往指挥舱的防水门上的把手,他不顾防水门上面手轮上的炙热,他一圈一圈的拧着,终于嵌开了一道缝隙,他顾不得慢慢的开门,他恨不得马上能离开这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反应堆舱。
此时就是海耶斯他想快开也快不了,因为第4隔反应堆舱的气体正压太大。也许是海耶斯被严重烫伤的手失去了知觉,也许是因为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能支撑他身体重量的体力,在打开防水门的瞬间,他又顺着倾斜45度的地板,重新的滑落到下面与第5隔隔板的90度的夹角之中。
但反应堆舱中灼热的蒸汽却从海耶斯打开的防水门中涌向了指挥舱。把这种可以把人蒸熟的温暖送给指挥舱里的“领导们”。
在y-甲533毫米重型鱼雷爆炸时“恶汉”号艇长依维达中校的脸重重的撞在了潜望镜上,尽管被撞的鼻青脸肿,血流满面,但他还是顺势抱住了潜望镜,还没受到什么致命的重伤。当激烈的震荡过后,他上身穿着一件美国海军白色的军礼服,下面穿着一个蓝色的亚麻大裤衩子,赤着脚,十分滑稽的象猴爬杆一样的抱着潜望镜杆。
依维达中校的脸上除去血污之外,由于鼻梁骨骨折,脸已经肿的变了形,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鼻子扔在不断的流着血。但依维达中校仍尽可能大声的喊着“上浮!快上浮!”
这次的命令没有人重复向下传达了。副舰长菲纳克林少校,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菲纳克林少校的尸体,像一条死狗一样的被抛到指挥舱通往舰桥的楼梯下边,他的尸体蜷成一个曰常生活中难得一见的现象,整个头颅旋转了180度,看上去很奇怪,面部皮肤呈青黄色,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嘴角上挂着一道黑红色的血迹。很显然是在刚才的撞击中被折断了颈椎,虽然没有大量的血迹,但从视觉上还是让人感到十分的恐怖。
艇长依维达中校想上浮的想法是好的,这样即使潜艇严重的损坏,最起码会逃出一些人。可是“恶汉”号能上浮的了吗?
肯定是上浮不了啦。
失去动力只剩下半截子的“恶汉”号虽然没有沉,但也上浮不去了,失去了动力就无法向主水柜和调节水柜输入高压气体以便挤出水柜中的海水,挤不出水柜里的水,这半截潜艇就无法上浮,上浮不了就得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就需要有空气,这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
“恶汉”号潜艇失去了动力源,潜艇空气再生装置以无法工作,空气再生装置无法工作,潜艇上的人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人失去了空气会是什么样?这个问题只要是地球人都是知道的。
“舷侧被动搜索声纳基阵显示,攻击目标发动机辐射噪声和水声设备发射的信号消失,”nh201号潜艇声纳室向艇长赵海龙报告:“收到一组用机械击打发出的声音,我们猜测可能是早期的美式摩尔斯电码”
“美式摩尔斯电码?”赵海龙中校听说可能是早期的美式摩尔斯电码,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在刚参军时任39军的115师343团通信连文化教员和1951年回国后在解放军通讯学院学习时都曾接触过美式摩尔斯电码。
美式摩尔斯电码这是一种很简单的电码,但很好用。它是用一些表示数字的点和划。数字对应单词,通过点、划和中间的停顿,可以让每个字元和标点符号彼此读力地发送出去。这种代码可以用一种音调平稳,时断时续的无线电信号来传送,也可以用一种机械的击打出来的辐射声或视觉的信号,如信号灯的闪光传送信息。
赵海龙按了按右耳的耳麦,把电脑的键盘向自己的怀里拉了拉说:“把录音给我放一遍。”
“铛—铛—铛”赵海龙随着耳麦中传出的铛、铛、铛的击打声,他在电脑中打出了一串.—.—.—/—.—.————标点符号。
之后,他一面想一面在这些标点符号的下面一字一停的打出了“我们是美国海军恶汉号潜艇,所有人注意,这是我们在永远沉寂之前,发出最后的一声呐喊!sos!”
“哈、哈”赵海龙看了看电脑屏幕上被自己翻译出的美式摩尔斯电码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思忖了片刻,快速的敲打的键盘,在电脑上起草了一份电报,发给了通信室“我艇在北纬26度10分25秒,东经137度29分17秒,击沉美国鲣鱼级核潜艇一艘。现该潜艇发出求救信号,是否营救?指示下步行动。”由于潜艇执行任务时通信处于静默状态,所以他电文写的很短。
随后“nh201”号潜艇施放出一条长长的漂浮电缆末端带有一个小小的漂浮天线的拖曳式漂浮通信天线。潜艇通信室使用瞬发电台,仅有0.05秒就发完了,赵海龙的这份50几个字的请示报告。
“nh201”号潜艇把通信设置在静默接收状态,拖着长长的拖曳式漂浮通信天线,迅速的离开。
5分钟后,接到“mzd”号航母舰队的回电:“返回防卫圈,执行内线水下反潜任务。”
“骑鲸蹈海浪冲天,海中蛟龙施利箭,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