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今朝交给奔上前来的龚逝,它如疾风般扑向纳兰录。
但是,它咬住的只有纳兰录的左半边。
纳兰录几乎像是早已预料到神兽的行动般,俐落地回身闪过。
然后,他化为没有形体的烟雾,流向刺进今朝后背的刀刃,皮肉的深层……
“冉依兮!”
听到龚逝的叫声而转过头,见到那个情况,它这才察觉纳兰录……不,是慕容的目的。
他为了什么才让使魔潜入那个地方?为什么刻意要在今朝身上开个伤口?
突然间,自神兽的身上卷起一阵风。
原本一度平息的愤怒在周围形成漩涡,瞬间就增强为龙卷风,开始在神殿中肆虐。
狂风将庭园内的草撕裂,翻起神殿里的地毯,吹斜了分隔房间的柱子。
屋顶也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被吹飞到外头的纸门、拉门等,撞上了对侧的墙壁。
龚逝立刻以自己的身体掩护今朝,像贴在地面般,伏低身板忍受风暴,但还是稍微浮起,几乎就快被神的愤怒给吞噬。
就在这时!
风暴终于平息下来,飞在空中的纸门与屋顶碎片、庭园里的花朵划了道弧线落在地上。
最后,从龚逝掩护着的今朝口中,飘出了诡异的嘶哑声音,“你是杀不了我的。”
极近距离听到那声音,龚逝惊吓着起身。
原本背上被刺了一刀,展出痛苦表情昏过去的今朝,冒着冷汗的脸勾出笑容,坐了起来,“杀不了的,不管是我,抑或是我的主人,对吧,神兽?”
“那声音……你是纳兰录?”
龚逝不自觉地叫出声,但从今朝口中发出的声音简短地否定了他,“不。
还不晓得吗?我既是纳兰录,也是他的主人,还不了解吗?”
“夜刀,是你?”
听到兽神的话,才终于点头,“正是。”
夺走今朝身体的东西,挥开龚逝的支撑,悠悠晃晃地原地站起身,“使魔是以我的力量,也就你力量的一部分做出的东西。
要是被你咬到,就会一点也不剩地被夺走,但在这女孩的死掉之前,你是无法那么做的,对吧?”
“什么啊!那是什么意思!”搞不清楚状况的龚逝大叫。
被慕容附身的今朝,转过头对他展出讽刺的嘲笑,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十分冷酷的笑容。
再配上如丝带般从背后留下的血,这副光景就算不是龚逝也会感到毛骨悚然。
“冉依兮的祝词,是唯一同样出自神兽之力却个别成长起来的贵重力量,因此若对着他人使用时,可以成为足以反弹我诅咒的力量。
但,却几乎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力量会受到心灵的状况影响,只要被抓住弱点就只是不堪一击的东西。
更别说,像这样破坏皮肉,依附于心,就可以简单的夺取。现在,我的使魔占用了冉依兮的身体以及祝词。
她的力量,已经全都成为我的了,再加上,神兽大人,你是无法伤害这个身体的,对吧?你舍不得…
“你……把依兮给……”
从今朝口中说出的,是象征她自身危机的话语。
听到这些说明,龚逝终于反应过来,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慕容将今朝抓为“人质”了。
“想杀了我,夺回力量吗?但只要冉依兮与我的力量还是在一个身体的状况下,那就代表,你要杀死冉依兮。
失去了祝词,这副频死的躯体,恐怕撑不了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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