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经由纳的航路,就不需要经过别国。”
这就是不依靠陆路,而想缔结航路的原因,难怪辽会想学夏的船舶技术。
“辛苦你了,日程之后记得要呈上来。”
“陛下。”
这次举手的是墨蔺礼,他坐在离墨沉伦很近的上座。
虽说是年轻人,但皇帝的堂兄坐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说吧。”
墨蔺礼站了起来,到正中深深地鞠躬。
对看过他在藏书院举动的进来说,那恭敬的态度,几乎让今朝笑出来。
“这是从东城那边所传回来的情况,以纳国人为首,有很多商贩出入,现在已经到了城里百姓的四分之一的状况。
东城县令表示,这情况实在让他很难按照辽的律令管理和施……行。”
这让今朝想起前几天墨沉伦跟她说过的话,果然,是该烦恼的事。
“人……头税,有定时缴纳吗?”
听说,只要有缴交给辽,就会保障他们在当地的生活权利。
“这方面倒没有问题。”
“有传出什么打架,或是命案吗?”
“这方面……也没问题。虽然有些小纷争,但都不是很大的事。”
墨沉伦暗暗舒了口气,“这样的话,该无视什么样的律,遵守什么样的法,叫地方县令连同理由做出分忻。
切记,他们还有语言不通的问题。只要他们有定时缴交,没有想要作乱的举动,就暂时观察着。”
“但、但是……”
出声的,并不是墨蔺礼,而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男子。
从坐在上座这点猜测,应该也是亲王之类的皇族亲戚。
“皇叔。”墨蔺礼劝阻着他。
“遵守当地的律,是住在哪里的人,所要尽到的义务!若是认同他们可以无视可以不遵守的话,这将会使我们大辽,无以立足!”
那皇叔说得口沫横飞,似乎仗着自己是皇帝他叔父的立场,以大臣的身份来谏言,这态度有些尊大。
没有得到同意,就在自己座位上吼叫,不论身份与否,这都是相当无礼的行为。
“皇叔,你说的是有些道理。”
看不出丝毫的不愉快,墨沉伦如此说道:“但是,那例……律,是不是也到了该重新检视的时期了?”
此话一出,大臣们顿时开始交头接耳,只有墨蔺礼依然保持平静的态度。
今朝边心跳加速,边看着事情的发展。
“朕接受了大家的意见,迎娶了身为夏国公主的女子作为皇后,为了辽的繁荣,这的确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但是,这件事违背了也同样违背了祖宗当年定下的规矩,这一点,在座的各位想必比朕还要清楚。”
墨沉伦的语气,非常冷静,听不出有半点怨恨,或是做出情绪化的反应。
不仅如此,还利用他们当初所决定的联姻,来了一记痛快的反击。
那样子,跟之前仿佛判若两人,今朝几乎吓呆了。
这……还是那个把自己的母亲说成夏奴,贬低自己地位的人吗?
“不遵守的规矩,定在那里没有任何意义,而遵守的并不是神,而是容易被误导的愚昧人。所以,朕刚刚说的话,有错么?”
温和却不失坚定的发言,使得下面的大臣们都无法反驳。
今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墨沉伦。
从最初相遇时,那些无礼的发言,以及之后送来的华丽衣裳,烧掉画像的不敬举动,以及果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