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过来这里。”
遭到对方的强硬拉扯,虞煊不愉快地用力把手收了回来。
因为他们抓住的是左手,所以才能勉强反抗,他在头巾底下咂咋了一下舌,“我能自己走。”
虞煊似乎知道躲不掉了,语气很坚定。
但今朝却非常焦急,他们是因为瞳色而察觉了吗?
不过在披着头巾的情况下,不从下面窥探应该没办法发现啊。
“请等一下!”她条件反射地喊了出来。
随从因为被金发的少女叫住,而惊讶地瞪大眼睛。
今朝霸气开口:“那个人是我的随从,我身为他的主子,不允许你们没有理由就带走他!”
虽说虞煊以前有说过一样的话,但今朝很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谎言。
“您的随从?那么这个人是……”
“女孩子家家的,一人在外行走,实在难以安心,所以我才把他带出来当我的护卫。”
看似理所当然的发言,随从们听到后面面相觑。
原先的目的是要请求皇宫保护虞煊,今朝清楚那跟现在自己的行动很矛盾。
但在不了解他们目的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乐坊长跟随从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后,问:“那么这位大小姐,能请您也跟我们走吗?”
“什么?”
“要带走这个人是陛下的命令。”
今朝听完后说不出话来,虞煊表情也变得很严肃。
随从像是在说“吓到了吗”般地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带走您的随从。
只要身在这个国家,就算是夏人也得遵守陛下的命令,这是为了不损及您的利益,也是我们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面对既有三分道理又像片面之辞的这番话,今朝连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虞煊无力地仰望天空,把头巾拉到下颚。
额头到鼻子的部分出现阴影,眼睛的颜色又更加灰暗,这种状态下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不对,也还不能肯定他们已经察觉了。
总之在还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不能够把虞煊交给他们。
今朝下定决心,在深呼吸之后,用毅然的表情看着随从们,“我知道了,不过请先了解,我一定会以主子的身份来保护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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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随从带领来到的地方,是穿过内门后马上就能抵达的大殿。
穿着金碧辉煌服装的宫女及随从们在四周待命的空间里,地上铺着白色的大理石,墙上是刻着纹样的沙色石灰石。
天花板挑得非常高,且考虑到采光,窗户分成两段来设置,射进来的光芒成为带状,照耀着地板及墙壁。
虽然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家具,但墙壁旁均等排列着青铜制的小桌,每个上面都放有没点火的油灯及雪花瓷制的花瓶。
插在雪白花瓶上的,是闪耀的金黄色莲花。
入口是正面墙壁设有一扇镶嵌工艺的巨大门扉,左右两旁的墙壁虽然也有几扇门,但豪华跟大小都天差地远。
以那扇门为背景,房间正中再往内一些的位置上,有张设有扶手的大椅子,浦的皇帝就坐在那里。
从仅在植物纹样的毯子上放置椅子看来,这应该只是临时搭起的王座。
听说登基的青年也流有王族血统,但他的样貌跟虞煊及左纤萝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