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曾见过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在张宅,不知道他们跟张长亭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简单问了几句,但挺遗憾,俩人一个对他很警惕,另外一个磕磕巴巴,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离开医院,教官直奔警局,老冒已经按他的要求撒开人去找张氏兄弟,很快找来那两名做笔录的警员,过程其实很简单,张志武兄弟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后就被带回警局,与其他几个目击者一起做笔录,主要讲述案发的经过,作为重要的目击证人,他们也接受了相关探员的询问,但前后所有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两个小时。
这个时间恰恰是教官赴约张长亭往返的时间,可能稍稍还短一点,但总体上是来的及的,意外的是,去往张宅调查的人很快传回消息,张志武兄弟离开警局后并没有回张宅,周围邻居也没有见过二人。
没多久,撒出去的人都陆续传回消息,均未发现张志武兄弟的踪迹,情况一下紧张起来,眼下盲目等待自称‘天镇卫’的蒙面人,有很多不确定性,教官决定立刻采取更为激进的行动,再度封锁张家集。
“没弄明白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冒为人很干脆,风格也硬朗,接管临时指挥权以后甚至比顾长风还嚣张,但动不动就搞封锁,兹事体大,影响也不好,没有实锤的东西不能乱来。
“张长亭被控制了,而且处境很困难,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对方想要的,恐怕在精神上已经扛不住了,所以跟我谈话的时候有意提到让我照顾他的两个亲孙子,等于是把祸水泼在自家亲人身上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们。”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张长亭暗示重要东西在他孙子身上?他跟你谈话时明显是受胁迫的?”
“差不多。”教官点点头,“当时他身边有五六名大汉,各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我刚开始以为他们是张老头的保镖,但聊着聊着就发现不对了,主要是一种感觉。”教官接下来把去了那个山间小院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至于后来见到的那三名‘天镇卫’,他只是含糊的带了两句。
“这老小子如此之狠?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能让他把亲孙子都给卖了?”
“我也在猜,无外乎跟张家的秘密有关,还记得那个音频么,里面曾提到过铁牌信物和扳指,会不会是跟这些极为密切的东西?”
“不对,这里面有漏洞。”老冒摇摇头,“就算按你说的,张老头有意把矛盾转到自家孙子头上,那好像也摆脱不了他眼下的困境?何苦呢?”
“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不好就曾事先商量过,埋了伏笔呢?”
老冒还是摇头,“还有啊,你想没想过,老头子为什么非要喊你去?他如果想脱困,寻找帮手情由可缘,但找你这样身份的人却是犯忌讳的,控制他的人难道都是傻子么?”
“你说这只是一种假象?”
“特么的,我也被你绕糊涂了。”老冒使劲儿挠着脑袋,他能看出问题中明显不合逻辑的地方,但一样找不到解决和突破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先封锁了再说,必须找到这俩孩子。”
“我办事儿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有个度。这样吧,明松暗紧,你的人全由你来安排,我另外再给你调两个班的战士,封不封锁的话不要再提。”
也只能这样,老冒其实已经让了很大一步,张宅遇袭案加上异地用警抓捕张喜根几人,搞的人家地方上鸡飞狗跳,这要是没有什么成绩,他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也怕,教官理解。
老冒还要组织对张喜根等人的审讯工作,没时间多聊,教官也无暇旁顾,立刻电话给胡德海等人,让他们分别带几个战士,着便装卡住县城的所有交通要道,张氏兄弟的照片也随后发了过去,务必二十分钟一报告,直到找到为止。
教官也亲自参与寻找,他必须让自己忙起来,否则心里总会去想许文的事情,顾长风那头没有任何消息,恐怕还在路上,空前的压力总是要找办法去舒缓。
在县城红旗街的拐角,教官一不留神,被一名老农打扮的人给撞了一下,他心里一惊,明明对方离着自己有半米多远,下一刻便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此人是故意的,而且是个练家子,凭自己的反应能力居然没有躲开?
老农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歉意的憨笑,连说对不住,便扭头走了,教官心里一动,观察了一下左右立刻迈步跟上。
对方的脚步不疾不徐,教官佯装逛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二人很快穿过了两条街巷,前面是很大一片低矮破旧的棚户区,各种破烂随意堆放,苍蝇蚊虫肆虐,臭气熏天,大路两侧各有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都是泥巴梗,老农沿左边小路一直往前走,快到尽头的时候推开了一扇木质破门,一脑袋钻了进去。
教官观察了四周,发现如此腌臜的地方,居然危机四伏,有不少双眼睛正透过各色破烂的缝隙盯着他,他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闯进了一处充满危险的秘地所在,但那老农,他是非要见一面不可的,于是一咬牙便也顺着小路走到深处,木门没关,他抬腿便入。
老农在堆满破烂的的小院中端坐,粗糙的面孔依然保留着刚才那种憨憨的笑意,他身侧的木凳上放着一个大号的搪瓷杯子,浅绿色的,已经磕掉了好多漆,坑坑巴巴的十分破旧。
“把门关了,坐吧。”老农伸手一指前边的木箱子,从低矮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