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拽着舒怡衣袖的手,无力滑落。
没有,什么都没有。
带着光亮的眼眸,逐渐黯然湮灭,变得空洞无神。
舒怡眉峰轻蹙,叹,“你……可是在害怕?”
从她今天中午讲的家境来看,回家,与她,并非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反而,那边是她另一个地狱。
白瑄瑄低垂脑袋,沉默了近有十几秒,方才弱弱颔首。
“怕什么?”舒怡道。
白瑄瑄咬着唇,憋了两秒道:“我怕……我怕白淼会找人在路上堵截我……我怕……爸爸没回家之前,我先到家了,白淼她妈听了白淼的话……又会打我。我怕……我怕……我怕回家。”
这姑娘,是真怕。
简简单单几句话,愣是说跟最后遗言一样。
壮硕的身板,抖的也跟筛糠似的。
舒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回家……
她也无能为力。
白瑄瑄的爸爸对白瑄瑄是有愧的。
只要他在家,白淼母女都不敢对他做什么。
可他工作繁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