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祁少言抹抹脸,试图用薄弱的语言来维护自己最后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昨晚休息的很好,很舒服,一觉到天亮。”
……如果你的脸色不是那么难看的话,或许我会信了你的话。
虞翎表示,对于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固执程度又有了信的认知。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勾人眼睛里却透露出了然的光芒,祁少言不自在的撇过脸:“好吧……是没怎么休息就好……昨晚在墓地外面嚎了一整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虞翎看向老祖宗,无声的询问‘有这回事?’
老祖宗干咳一声:“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把玉佩拿掉?”
“……没有。”
“那你还怪听见了奇奇怪怪的声音?”老祖宗声音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嗓门也大了不少:“玉佩虽然能让你见到鬼,并且和我们交流,但你不能连睡觉也呆着啊!这东西沾了我的鬼气,要是你连睡觉都戴着的话,很容易噩梦连连的,要不怎么就只有你听到,小翎就没听到?”
“……”
所以,活该他倒霉?
因为要跟着翎姑奶奶去省城,村长天不亮就起床去打谷场把麦子摊开了,然后回家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不那么破旧的衣服,嘴里叼着一块大黍饼,包里还带着几块,站在村口边吃边等着他们了。
等看到非常养眼的一对男女走过来,他眼睛一亮,在心里嘀咕一声,他们还挺般配的,就抬起手:“翎姑奶奶,祁家小少爷,这边!”
他喊出的话,让祁少言俊脸又是一黑,翎姑奶奶?祁家小少爷?这种称呼是什么鬼?
自己明明年纪比她大,怎么就矮了这么辈分?
“村长,早上好。”
大步走来的祁少言对他点点头,然后状似不在意道:“其实村长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虽然我跟虞翎的婚约解除了,可你这隔了两辈分的叫法……”
是不是非常不妥?
“啊?”
村长在他跟虞翎之间来回看了好几遍,却始终都没搞明白翎姑奶奶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这订了的婚还又取消就更加想不明白了,只能讷讷点头:“哦,好……”
“翎姑奶奶,你们刚起来都还没吃饭吧?这是老大家里做的黍饼,吃点垫垫。”他把包里用油纸包好的饼拿出来,递给他们:
“还有,咱们村的路不都是翎姑奶奶出钱修的吗?这自古以来修桥铺路都是大功德的事,所以我们村里合计了一下,给你做了一面锦旗,等你们学校开学的时候,估计正好可以送过去。”
见虞翎跟祁少言分别接过他手里的饼,村长笑得黄牙都露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敲锣打鼓的送到学校,保不准还能给翎姑奶奶明年的高考加分了!”
“要送去学校里?”
虞翎不反对送锦旗,她修路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可是听村长的意思竟然要送去学校,她就有点不赞成了。
虞征勇夫妻俩都去过学校,万一要是给学校里留下什么联系方式,要是因为这次送锦旗就把他们招来,那挺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