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晨曦也是个聪明女人，登时感觉出李毅问这个问题一定大有深意，稍稍一想，却也不敢说得太晚，便道：“昨晚你哥跟小山都喝多了，家里酒味重得很，我昨晚没睡着，天不亮就出去了，也没看是几点钟。”
李毅又问道：“你们昨晚是几点钟回到家的？”
这个问题自然必须实话实说了，毕竟昨晚一起吃饭的还有夏闻天夫妇和楚云影：“回到家里差不多有十点了。”
李毅“嘿嘿”笑道：“你知道大哥和小山是几点钟出的事吗？”
“几点？”看着李毅脸上突然出现从来没有过的狞笑，曹晨曦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十一半点。”李毅笑容突然一收，淡淡说道，“嫂子不会十一半点就出去晨练了吧，而且一练就是一整夜。”
“啊”，曹晨曦饶是定力再强，闻言也不由花容失色，十一点半，那不就是自己出门半个小时之后吗？
曹晨曦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好像自己在下楼之后，看到在楼下有两个黑影在假山处闪闪藏藏，当时她并没有怎么以为意，现在想起来，说不定那两个人就是凶手。曹晨曦更是想到，若是自己在家的话，那两个人会对自己做什么，会不会对自己施暴呢？
李毅从曹晨曦的表情就猜了个差不多，“嘿嘿”一笑道：“嫂子，大哥在外面有不少的女人，这个我也知道，你跟他的感情不如以前，这一点我也知道，可是，你们总归是夫妻俩，小山更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买凶伤人呢？”
曹晨曦震惊了，登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登时尖叫道：“不，我没有。”
曹晨曦的声音不小，那边正在三三两两聊天的警察的注意力登时都被吸引过来了，不过，因为距离较远，谁也没听清曹晨曦喊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李毅在安慰曹晨曦，是以在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便都将目光收回了。
李毅淡淡一笑道：“既然嫂子你说没有买凶伤人，但是你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敢告诉我吗？”
“我……”曹晨曦一时语塞了，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真是不能说，可若是不能说，李毅肯定会更加怀疑，买凶伤人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说李毅，恐怕刑警队也会问这个问题的，我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曹晨曦实话实说了，有杨震作证，那么她自然就跟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联了。但是，这样一来，她跟杨震的奸情也就曝光了，杨震不是hs市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她呢，她可是土生土长的hs市人啊，就算她能面对李铁，毕竟大家都一样，但是她怎么面对儿子，怎么面对一众亲属和朋友呢。而且，恶劣的影响还不单于此，恐怕不久后这件事情还会被媒体曝光，被传到网络上，那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李毅见曹晨曦张嘴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嫂子，其实我也很理解你，大哥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对你肯定就有所冷落，你在外面找男人，也属于人的生理需求本能，这一点我也能理解。虽然我跟大哥是亲兄弟，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帮理不帮亲，你这样做也对，毕竟嘛，一个女人，守活寡是很不容易的。”
“你……”曹晨曦没想到李毅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惊讶之极，但她很了解她这个小叔子，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比李铁和李山父子还坏，更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卑鄙小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将此事略过呢。但是，虽然李毅嘴上那么说，但曹晨曦怎么能轻易承认昨晚去偷人了呢：“我没有。”
李毅见曹晨曦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邪邪一笑道：“好，嫂子，既然你说没有，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昨晚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我马上给那个人打电话。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现在就可以跪下来向你认错，如果你只是嘴硬，那就休怪我把这件事情弄得满城风雨了。”
“我……”一时之间，曹晨曦能想出什么借口来，而且还要人证，李毅就在跟前，曹晨曦连串供的机会都没有，张了张嘴，实在辩解不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地低声问道：“二弟，是我对不起你大哥，你究竟想怎样？”
曹晨曦是局长夫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李毅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情，而且咄咄逼人，使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偷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李毅淡淡一笑道：“嫂子，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大哥这样对你，你偷人也不算什么错，我是帮理不帮亲，而且，嫂子，你或许不知道大哥这一次是哪里受伤了吧？”
“哪里？”曹晨曦急忙抬起头来，却发现李毅的眼中闪耀着强烈的光芒，这种光芒她以前见过，记得李铁第一次跟她上床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曹晨曦登时心下大惊，暗想，难道他…他有那个念头？
李毅道：“＃＃＃那个东西被人切了。”
“啊”，曹晨曦不由花容失色，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伤害李铁。
李毅叹了口气道：“这一刀下去，那个东西就再也接不上了，嫂子以后恐怕就更苦了。”
“我…我习惯了，这样也好，省得他日后再跟那些女人胡混。”曹晨曦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做公安家属二十多年，她对于案件的判断能力自然比普通人要强很多，对方入室行凶，却伤了他那个地方，足见是他那个物件惹了祸。那个物件能惹什么祸呢，肯定是搞了别人的老婆，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