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甜甜蜜蜜之中一晃而过,九月的最后一天还是要上课,不过是周二的课,云想想恰好上完上午的课,就把剩下的日子都请了假。
拿到假条和宋冕一起去了施家,施家的祖宅就是在帝都。
施家是做染织起家,据说祖上做过皇商,负责帝王家的织造,手掌掌握着不少失传的染织技术。
到了现在,施家的行业倒是涉及得很宽,不过也是以老本行为主,就是服装企业。
尽管品牌没有做成世界级的奢侈品牌,但他们家华国高定这一块却是日进斗金。
云想想原本以为施家也应该是复古风的亭台楼阁,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奢华大气的欧式别墅,进门前就有一个喷泉在铁门外,十分气势恢宏。
的确没有请太多的人,也就七八家吧,而且每家都只是派了分量重的代表人,比如宋家就只有宋冕带着她来。
唐家也有人来,来的还是唐家现在有话语权的唐止聿,唐苏染作为女伴,也跟着来。
除了他们兄妹,云想想就认识闵家的大老爷,那还是上次在闵家吃了一次饭的缘故。
闵家大老爷闵思泽倒是对她和颜悦色,应该是看在闵老爷子的情面上。
其余人,云想想一个都不认识,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入了内宋冕就把云想想交给了施家当家的女主人。
“大夫人,我未婚妻年纪小,劳你多护着些。”宋冕笑着嘱托。
“你都亲自开口了,我哪里敢尽心尽力照顾。”施家大夫人笑着应承,转过身又看着云想想,“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说我也舍不得让她伤着。”
云想想由始至终就略带腼腆地笑着。
“有事就只管来找我。”宋冕轻柔地叮嘱之后,去了另外一边。
“我比你年长,就叫你想想,走我带你去见些年轻的小姑娘。”施家大夫人对云想想很是亲切,“不用舍不得,一会儿吃饭就能见着。”
云想想只是微微一笑,就被施家大夫人带到太太小姐们那边,有三三两两坐着聊天,有搭桌子打麻将,也有一起品茶讨论技艺,还有些在下棋……
施家大夫人作了介绍,各自也都是陌生人,表面上看着都很友好。
就是施家二夫人多看了她一眼,云想想对这些很敏感,总觉得施家二夫人好像在衡量什么。
她们不认识吧,难道说她们之间有利益纠葛?所以大夫人介绍的时候,云想想十分留意,施家二夫人没有女儿,排除她觉得自己抢了她女儿的位置。
云想想猜不透,就留意了一下二夫人,她和人打麻将,就没有再做什么。
这边唐苏染主动来找她说话,施幼璇也在,云想想看着大夫人对施幼璇好像视若无睹,不由有些佩服。
自己丈夫的私生女,可以任由她名正言顺在老爷子的寿宴出来见客交际,并且以主人家的身份。
“想想,没有想到你也会来,我们也一起凑张桌子?”施幼璇带了一个人走到云想想和唐苏染的面前。
“你在国外长大,也学会打麻将了吗?”唐苏染说。
云想想听得出来唐苏染好像不喜欢施幼璇,也许这就是千古问题,嫡出看不起庶出。
“在国外长大,也不能抹灭我是华国人啊。”施幼璇仿佛没有听出唐苏染的不喜,一语双关回答。
这句话还能翻译成为:私生女,也不能否定我是施家的后代。
好歹也是施家的寿宴,毕竟施老爷子认可她,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云想想也不想夹在这两个人中间,更不想去和别人打交道,想了想就说:“我还挺喜欢打麻将,那就凑一桌吧。”
唐苏染给云想想面子,施幼璇带来的女孩子,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姓常叫常瑗。
常家是香山澳最大的名门,这位常瑗还非常有名,她可是参加过蓝血舞会的华国名媛。
“瑗瑗,你可要让着我们。”一上桌子,施幼璇就笑着说。
赌桌是常家的家学渊源,常瑗到底有没有遗传基因,谁也不知道。
“我牌技不好,再说这打牌还得看运气。”常瑗把面前的麻将推入洗牌机里面。
她明亮的眼眸落在云想想的身上:“我已经听好多人说,云小姐是幸运女神,我们应该让云小姐手下留情。”
“外面的谣传罢了,偶尔一两次幸运,我是艺人的缘故,所以被夸大其词。”云想想谦虚着说。
“我们打什么麻将?”唐苏染接了话,“打多大?”
“不大粤省麻将,以免我占便宜。”常瑗主动说。
“也不用打宝岛麻将,以免我占便宜。”施幼璇也紧跟着说。
施幼璇的妈妈是宝岛人,她应该很懂宝岛的麻将打法。
“我都行,只要给我讲讲规则就好。”云想想虽然不是什么麻将都会打,但是只要规则在,她最多玩两把也就会了。
“打川省麻将,我们都没有川省的人,这种打发也简单。”唐苏染说。
其他三人都点头没有异议,常瑗便说:“我们家资不多,就打一万吧。”
云想想心下一跳,一万的话,这种打法要是逆天起来,也许会一把上百万都行。
唐苏染皱了皱眉,她正要开口,常瑗却笑意盈盈地问云想想:“想想,你没意见吧?”
这话很明显是觉得云想想没钱啊,艺人的确赚钱,但云想想买了房子,又把一半的收入拿去做公益,有了几个代言的填充,云想想手里有两千多万的家资。
两千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