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激烈的运动之后便是最极度的安静,平凡静静地趴在那里,像一条沙滩上的死鱼。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候,一只蚂蚁也许都能把一个最强壮的男人咬死。
笑笑也几乎虚脱,她当然也几乎没有了力气。和平凡一样,她的身体也一动不动,然而她的手却在轻微地动着,她那玉一样白皙的掌心之中不知何时便多出来一枚小小的细细的短刺来,那短刺只有黄蜂的刺一般大小,可是却锐利无比。笑笑把那刺对准平凡脖子上的动脉血管,轻轻刺了下去,一直刺到血管的最深处。
受到那刺的刺激,平凡猛地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手指着笑笑道:“你,你怎么——”只说完了这四个字,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望着闭上眼睛,直直地躺在沙地上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平凡,笑笑却没有再笑出声来,她的眼睛之中,有一丝喜悦,竟然也有一丝痛苦。
良久,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闻了我防不胜防刀一笑用天竺的催情花加上处子的精血熬成的回龙液,就是死了的十八头公牛也会发情,更不用说是你了!你果真是个好男人,一个好的不得了的好男人!”
她的手摩挲着平凡开始变得冰凉的胸膛,呓语一般,“可是冤家,你又中了我用鹤顶红、断肠草、毒箭木的汁液共一百零八种毒药制成的冰蜂刺,这一枚小小的冰蜂刺,就是十八头发情的公牛触到了,也会立刻死掉,你,你又怎么能够不死?”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之中甚至还多了一丝哀伤,“冤家,你,你何苦一定要和我翻天教作对呢?”